“帮你说什么?”
徐芳园乜了徐千林一眼,冷冷道:“那蛇是我杀的,可是蛇被你拿走了,酒你也买了,良田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犹如一道惊雷,徐千林怔住。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闺女儿,你怎地也跟着弟弟说这些事情来挖苦阿爹了?阿爹知道自己没用,让你们姐弟两个受了苦,但是阿爹也不想的,你都不知道……”
“房顶可能会掉一条毒蛇下来要人命,但阿爹你听说过天上掉一条扒皮取胆的蛇么?”
徐芳园冷声打断徐千林:“还是阿爹你真以为谁喝糊涂了给咱家送来一条蛇?”
徐良田闻言,身形一晃,酒醒了大半。
他不敢相信:“闺女儿,那蛇真是你抓的,你怎么会……”
“当性命受到威胁,不会也会了。”
徐芳园笑了笑,对一个让她一次次失望的人,她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徐芳园说罢,拉住低声啜泣的徐良田,说:“走吧,去把昨儿买的东西都收拾好。咱家院墙没了,买的那些东西不能让外人瞧见了。”
徐良田闻言,登时就没了在和徐千林多作纠缠的心思。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重重的朝着徐芳园点头。
见姐弟两人往里屋走,徐千林着急,伸出手试图抓住徐芳园的裤腿儿。
但他的身子因为喝酒亏空得厉害,徐芳园走得又急,哪里抓得住?
不多时,里屋传来徐良田担忧的声音:
“阿姐,你的伤能行吗,要不我一个人收拾就行了吧?”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徐芳园笑笑:“顾大郎给的药挺有效果的。”
……
芳园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着姐弟二人在里屋说的话,徐千林的神情越发恍惚。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去问个清楚,但又觉得或许不必了。
良田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
他用自己闺女儿用性命博来的蛇去换了一壶酒。
他迷迷瞪瞪的看着摔在地上的酒葫芦,酒葫芦的塞子不知何时掉了,里边的酒缓缓流出。
浓烈的酒香充盈在堂屋之内,徐千林的神情越发怔忪。
不知过了多久,徐千林似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拽起地上的破布袋子,朝着屋外跑去。
脚步太过匆忙,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被绊倒在地。
但徐千林却似毫无知觉一般,握着破布袋子继续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