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它反手关上门,就去了内室,看着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江澄,它恶劣笑了:“睡这么沉,好像对你有点不公平。”但,也怪不得它,要喝酒的又不是它。
它挥出一道力,将江澄推进床铺里面,自己合衣躺上床,闭眼睡觉。
魏无羡不是说江澄果敢吗?它就看看这人有多果敢,只要江澄能有胆子脱它的衣服,它就认了。当然,醉的醒不来,可怨不得它。
客栈很快恢复安静,只剩下隐隐的打更声。
愿也倒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澄突然咳了一声,酒渴着醒来。
他动了动身,准备起床去倒水喝,结果手一动就摸到旁边一团温热。
他一惊,酒醒了大半,警惕转头,就看到愿居然躺在他身边。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难道愿也喝醉了,把他送到房间,就受不住醉意,在这儿睡下了?可是,愿明明知道他的心思,难道就不怕他半夜醒来,控制不住做什么?
江澄的视线落到愿面具下那张润泽的红唇,咽了咽口中的干沫,立刻转开视线,轻手轻脚下床去倒水喝,他感觉他再不喝水,可能就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江澄喝完水,定了定心神,才走回床边,又轻手轻脚的上床,然后就一动不动的躺好,脑子明明还醉晕着,可他就是舍不得闭眼,一直盯着愿,如同二十年前一般。
可,看着看着,他醉晕的意识忽然飘散,想起了教化司的那尊女子石像,也想到了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青衣女子,他的视线就不受控制地移到愿的脖颈上,那里确实有喉结。
他的视线又继续往下,可被衣服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他有些烦躁,在还没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经伸过去,解开了愿的腰带,散了那件外衣,将那衣襟拉开。
“你还真挺有胆子。”忽然,愿的声音响起。
江澄猛然醒神,看着自己拉开愿衣襟的手,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愿睁开眼看着江澄,醉眼似有魅色:“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不是你的手?”
江澄被这双眼睛看得心脏乱蹦,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脱我的衣服,还是没有扯我的衣襟?”愿挑着眉。
江澄涨红着脸,不说话了。
愿扬了扬眉,想到自己之前的定下决定,低声:“看来是真要负责了。”
这句话声音极低,仿佛自语,但江澄离愿极近,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江澄的心脏砰砰直跳,负责什么?谁给谁负责?
“你之前不是对着我的石像许愿要我负责吗?”愿勾起唇,“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