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咽了咽口水,悄悄附在甘儿耳边嘟囔道:“他这是要给谁下毒吗?”
闻言,燕煊的手微顿,终于开了口:“你想试试我的毒?”
“不不不。”小白连忙摆手,说道:“俺这辈子只吃谈甘做的菜。”
不要脸!甘儿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疼得小白直嘶气,委屈道:“脾气这么坏,你当心以后俺不娶你。”说完还颇有骨气地哼了一声。
甘儿又踩他一脚,恶狠狠地说:“你爱娶不娶,我还不嫁呢。”
“行了。”燕煊揉了揉额角,他对除羿宁之外的人都不太提的起兴致来,半晌,有些疲惫地抬眼道:“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
他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来,小白犹豫片刻,开口答道:“俺没答应符濯,是他三番五次来找俺的。”
闻言,燕煊的神情依旧没多大变化,只是稍稍挑了挑眉道:“答不答应随你,我要问的是,这蛊是否出自咒邪的手。”
小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找他的茬就行,至于咒邪,四魔将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密切,谁死了他都不在乎,于是语气欢快起来道:“对,在南疆时咒邪手下有个浮见门的女人,精通蛊术,那心意蛊指定是他们做的。”
咒邪不敢来见燕煊,其实燕煊早就猜出了个中缘由,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咒邪的蛊会出现在宫修贤手里。
那么,这就说明宫修贤和咒邪已经搭上了线,极有可能是做了某种交易。
至于是谁让咒邪去做的,自然也不言而喻。除了他以外,就只剩符濯能驱使得了咒邪了。
符濯想要让宫修贤控制羿宁,使自己和羿宁离心。就算不会离心,燕煊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宫修贤。
最后只要两个人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
真当他看不出来么,燕煊冷笑一声,随即淡声道:“我记得,蛊术有种可以反噬下蛊之人的法子,你应当知晓。”
小白既然能认出这心意蛊,自然也会懂这法子,只是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咒邪那边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踌躇着,刚想装不知道,就被甘儿掐了一把。
“说。”甘儿小声威胁道:“不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真是美色误人啊……为了自己能娶到媳妇,小白妥协了:“确实是有这种法子,不过这法子太毒,需得以血作引,咒法相辅,运功三日,可逼得那下蛊之人遭受反噬,不死也重伤。”
燕煊轻笑道:“好法子,我的血可行?”
小白如同听到个恐怖故事般咋舌道:“你说……用你的血?”
谁人不知取血是燕煊的大忌,从前在魔宫里,根本没人敢在燕煊面前提这两个字。不过也好,那半魔血的强劲,怕是运功第一日就会叫那下蛊之人暴毙。
“嗯,去准备吧,咒法选能叫他生不如死的那种。”燕煊专心切菜,仿佛只是在谈论菜新不新鲜,饭好不好吃这种家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