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没料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出场,好在从体型来看,对手也不是很强。
湖州沈氏也是一个大族,和范阳卢氏一样,传自东汉,后随随晋南迁,便在浙江一带安了家,直到后世柴简穿越前,湖州人仍以沈姓居首,由此可见其影响力。
而写出《梦溪笔谈》的沈括相传也出自这只。
而柴简眼前的沈说长的比柴简还要秀气几分,稍作打扮都能到象姑馆谋份生路了。
沈说上台见了柴简便先行了一礼,说道:“昨日听阁下奏的那曲悲恸实在是感人肺腑,时至今时在下耳边仍有余音,在下对阁下的造诣钦佩至极,今日比斗我们便点到即止如何?”
柴简看的出对方对自己的身手也没什么信心,这个建议正合他意,于是也拱手说道:“微末伎俩受沈兄厚赞实不敢当,不过大家既是为了招亲而来,点到为止乃因有之意,不然这红事变作白事,误了你我小命事小,惊扰了佳人事大!”
沈说听柴简这般回应,脸上随即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在下只恨没早日结识柴兄,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不如这场我便让与柴兄吧!”
没等柴简回应,台下的观众已经不耐烦了。
“磨磨唧唧的,打不
打啊你们?”
“就是,我们这等多久了,再不打该吃午饭了!”
两人一时谈的投契,到忘了今日有许多路人围观。
对于这些乐子人来说,谁输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他们看看热闹,下点赌注。
对的,即使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有人在人群中串联下了盘口。
宋代虽然明面上禁止赌博,但私下里却好赌成风,甚至在一些节日里,朝廷还会放开禁令,允许商家组织关扑。
至于像这种私人盘口更是数不胜数,任何比赛性质的场所都少不了这些组盘的人。
柴简目标是冠军,如果眼前人都跨不过的话,还是趁早歇菜算了。
再加上台下群情激奋,因此便回绝了沈说的提议。
“还是算了吧,都上台了还是比比吧,要不然说不过去!”
沈说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于是摆开架势说道:“那柴兄可要小心了!”
说完就在擂台上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只见沈说招式打的机械无比,柴简看的脸直抽抽,这比之后世的公园老人练的太极拳还少了几分圆润,多了几分滑稽。
不仅柴简,连台下的众人也看呆了,说沈说是在跳舞吧,挺难看的,说他是在打架,可哪有把招式
打出来等着对手往上撞的。
不用说这位肯定也是和柴简一样突击练武的,而且学的是套招,连搏击的基本概念都没搞清楚。
跟这种对手打,自然也检验不了自己的实力,为了避免对方继续出丑,柴简瞅准机会,趁对方单脚提起之际,一击扫堂腿,便让沈说栽倒在地。
沈说起身后,拍了拍衣裳,洒脱的抱拳说道:“柴兄武艺高超,是在下输了,只是我这一路三十六式沈家拳没有打完,要不然柴兄不一定讨不了好!”
柴简见他连练法打法都没搞清楚,顿时便熄了和对方解释的心思,只是抱拳回道:“承让了!”
第一场比武就这么草草收场,自然令台下的观众极为不满,众人找不到鸡蛋菜叶,便脱下自己的鞋子向二人扔去,两人见状连忙下台躲避。
沈说一边跑还一边问道:“柴兄他们干嘛扔我们鞋子?我们打的不精彩吗?刚刚我那招‘鹤啸青霄’恰好被你一招‘潜龙在渊’所克制,这等精彩的对局不鼓掌也就算了,还扔东西,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