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
“小砚。”他又叫我。他时不时就要叫我一声。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关了水龙头出去。
他就一路趴在我肩上,在我上床之后又亲了亲我喉结,留下几个吻痕后道了句晚安就出去了。
他有毛病吗?我是个学生,吻痕在脖子上这么明显我等着去死吗?
我不在乎别人,但我也烦他们的视线永远跟在我身上。
所以我权衡了一下,当即决定明天不去学校了。解锁手机给我个发了条消息,让他给我请假。
他秒回我,“怎么了?屁股不舒服还是嘴不舒服?“
神经病。我回了他句滚,拍了张我的喉结发过去。
他回了句语音。我点开了。
“真漂亮。”
他的声音在我的卧室里回荡。虽然我们长得差不多,但是声音差别挺大的。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笑意的,大概是习惯了笑,而且尾音很轻。音色也比我沉一点,笑起来像演奏大提琴,胸腔都在共鸣。
我发了会呆,没理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把闹钟关掉,关灯躺了下去。
我哥没问我。
没问我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他只问了我在想什么,但没问别的。
我搞不懂他。
我沉沉睡了下去。
因为叫我哥帮我请了假,第二天我睡到十一点多才醒。
还是困。还很渴。都怪我哥。
我打了个哈欠,洗漱完出了卧室,不出所料我哥已经走了,客厅里空荡荡的。
佣人把早餐端出来,我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感觉没什么食欲,倒是把牛奶喝完了。
好无聊。我漫无目的地解锁手机,我哥一大早就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神经病。全是废话。
我随便回了几个语气词,突然发现他发了张照片。不是我的照片。
是他的手。掌间是那个我很喜欢的舌钉。
我差点又硬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性欲这么旺盛。
都怪我哥。
所以我报复地给他拍了张我的嘴。嘴角有点奶沫,我原本没注意到,发出去我才看到。
我哥没回。
大忙人。
我把手机解锁,对着壁纸发了会呆,想了想,把壁纸换成了我哥的手。他发给我的那张。
我又开始发呆。我真的很喜欢发呆,发呆是我逃离世界的方法,无论我在哪里,发呆不需要任何成本,只要我想,我在思绪放空的时候甚至可以死一次。
我曾经真的很想死。特别是那个生我的女人死了之后,我无数个晚上都想拿刀捅死我自己。
我常常思考死亡。
我是真的觉得死亡是一个万能神,我认为死亡可以解决一切事情。我并不过度向往死亡,我更像是把它当作一个撒手锏,遇到事情我首先考虑有没有严重到我要去死,没有,那我就不在乎。如果真的有,那我考虑了一阵后又会觉得这件事情还不值得我去死,我的死亡不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发现我哥喜欢我之后更甚。因为我早就喜欢他,但我迟钝到在发现他的端倪后才发现。兄弟之间的情感不是这样,我分明就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