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无愁痛哼一声,眉心皱起,手上的「银阙」剑再次"哐"一声掉在地上。银色的光芒在月色下如萤火,闪闪而动。
应无愁以左手托住右臂,这次是实打实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伤到了手上的经脉,痛钻入心,他的额上微有汗珠渗出。
他看了一眼右手伤口,好在叶法善留了五分余地,并没有断他的经脉,否则今夜他这右手臂只怕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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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愁眼神微黯,看向叶法善,"多谢前辈剑下留情。"
叶法善看他虽然为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却也提得起、放得下,不禁暗赞一声好,拈拈须道,"孙老儿这套剑法凌厉无匹,但没有个二、三十年,难有大成。年轻人,老道说了,你的杀气太重了,难免就急功近利。"
应无愁紧抿着唇不说话。
叶法善继续道,"其实剑也好、剑法也罢,使用的都是我们「人」,若「人」不能参透武学真正的意境,即使我们拿到天下第一神剑,学到天下第一的剑法,也是枉然。你年纪尚轻,趁早离开,好好思考老道的话吧。"
应无愁俯身拾起银阙,插剑入鞘,向叶法善一拱手,"晚辈就此别过叶前辈。将来有一天,晚辈定能实现这天下第一的剑法。"说完转身,施展「踏雪无痕」而去。
叶法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头大叹,"唉!年轻人,你根本没有听懂老道的意思。"
可惜了这样一位武学奇才啊!
一旁的公孙寅和张芷兰见应无愁负伤而去,都不约而同地大松了一口气。看向走近的叶法善,忙跪下向他道谢。
"谢叶国师救命之恩。"
"谢谢高人搭救。"
叶法善扶起他们,看向张芷兰怀中的女娃儿,女娃儿长的娇俏可人,唇如桃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含着泪水,正怔怔地看着他。
叶法善唇角含笑,伸手去碰女娃儿的脖颈上红色的系绳,拉出了那块「金凤玉觿」。
公孙寅和张芷兰微怔,"国师!?"
叶法善只翻看了一会儿,便放了回去,对他们道"这块「金凤玉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依然要带着它走?"
公孙寅没有权利做主,只看着张芷兰。
张芷兰看了一眼那凤觿,她也知道她们的灾难应该源于此物,但这是崔澄澜交托给她的,还交待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她既然答应了就必须要护住。
"这。。。。。。。。"张芷兰实在不敢启齿。人家国师也是好心提醒。
叶法善看她为难的样子,心中了然,淡淡一笑道,"罢了,万事有因必有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命如此。"
他说得太玄,公孙寅和张芷兰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女娃崔珩呆呆看了叶法善一眼,转头对着那小男孩伸出双臂,还是要他抱抱。
小男孩看向师父,叶法善展眉一笑:"呵呵。"点了点头,于是小男孩微笑着抱过了崔珩,伸手逗了她脸蛋一下。
叶法善看向公孙寅二人,说道:"这是我的徒儿—裴旻。"
由于抱崔珩,小男孩裴旻向几人点头致意,公孙寅和张芷兰回礼道:"多谢这位小少侠相救。"
叶法善又道,"老道准备和徒儿回江南道太鹤山,你们准备去哪儿?老道就和你们一道走吧!"
公孙寅知道他这是要护送他们,当即拱手向叶法善道谢,"多谢国师大人。"
叶法善微笑道,"无妨,走吧。"
几人合力先将张颂埋葬,随后便跟着叶法善走向那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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