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很像我那个朋友,名字都像!”
“是吗?”她笑的很甜,“也许是因为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统吧。对了曾先生,你晚上都不玩吗?阳明山的夜色很美的。”
“哦,那你带我出去转转吧”,我站起来。
在外面散了一会步,我从小叶嘴里大概了解了一些裘海玲的情况。她四十多岁,离异,有一个儿子跟爸爸生活。她的两个弟弟,一个叫裘海星,正在和爱人打官司离婚;一个叫裘海伦,因为一宗杀人案嫌疑,被高雄警方拘捕了。
“今天开庭是吧?”我问。
“嗯,海玲姐是证人,必须出庭,所以没能来接你,她一直跟我说让我一定跟曾先生saysorry的,她明天就会赶过来”,小叶的口气很认真。
“没什么,正好我也先适应适应,”我看看她,“你跟裘女士几年了?”
“一年又三个月”,她数着指头。
我点点头,“咱们回去吧,我想早点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点,裘海玲来了。
丝毫看不出她是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神情焦虑不安,身上隐隐一阵黑气。
“曾大师”,她一见到我就要跪下参拜。
“别别别!”我赶紧拦住她,“我又不是出家人,可受不了您这一拜!”
“大师太谦逊了,您当然受得起”,裘海玲一阵激动,“我上次去北京,不巧大师出去办事了,本来这次我应该亲自去接您,只是我弟弟突然出事了……”她眼泪下来了。
“别叫我大师,您是裘家的后人,曾家与裘家是世交,您比我大,我也学小叶,叫您海玲姐吧?”
“不敢当,这个不敢当的!”她赶紧推辞,“曾大师您……”
“海玲姐,别推辞,这样我也习惯些。”
“那……好吧,哎大师您请坐!”
我们坐下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曾大师!”
“在大陆,他们都称我们曾爷叫小七爷”,老驴漫不经心的来了句。
裘海玲点点头,“小七爷,我这么称呼您更好!这次您能来台湾,是我们裘家的大幸……”
“海玲姐,不要客套了,看您这心情已经焦急万分了,咱们直接去你家吧,其余的路上说,先办事要紧!”
“好好好,小七爷,那咱们现在出发”,裘海玲转身吩咐保镖,“小七爷坐我的车。”
裘海玲的车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红色真皮内饰,透着富豪的骄傲,我坐在里面却也没什么感觉。当初跟老七爷一起坐过大奔,也做过驴车,老爷子总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感觉。人的幸福感,并非来自这些豪华的外在,而是来自内心的安宁。像我身边这位美妇人,她坐拥金山银山,换不来此时一刻的安宁。雍容华贵的红色,在她眼里,愈发显现出的恐怕是躁动和不安。
裘海玲的家在台北一处著名的别墅区,三层别墅,外面是精致的花园。
进门之后,走了没几步突然觉得后背发紧,我回头一看,门后冲里挂着一个兽头面具。
“那个……什么时候挂的?”我问裘海玲。
“三个多月前,我弟弟请的一位风水大师挂上的”,裘海玲说。
“哦,是你三弟吧?”
“嗯!对!”裘海玲点点头。
“兽头面具后面有道符,海玲姐,派人取个梯子过来,老驴,你上去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