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提出要返回北京了。肃顺特地在行宫,以主人的身份,宴请恭亲王,请了当时在行宫的亲王和重要大臣。
一直处于政治中间状态的亲王,似乎也感觉到了一场大的政变正在酝酿。
酒至半酣,从来就不拘小节的亲王,突然笑眯眯地将一大杯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恭亲王,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肃顺身边,猛然提着肃顺的长辫子,看着他的大眼睛,扮着鬼脸笑道:大肉头,人家可要杀你哪!
坐在正座上的恭亲王,大吃一惊,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肃顺已经喝得醉眼蒙的,一双大的金鱼眼,充满血丝。他听了亲王的话,不大清楚话的意思,也醉意蒙胧地看着他,伸着圆滚滚的大脑袋,迷迷糊糊地戏谑说:请杀!请杀!
恭亲王身上全湿透了,内心十分紧张地看着亲王。
亲王随意地扔掉了酒杯,哼哼唧唧地呢喃:我的人儿,请听《十不闲》--天下最明的就是你,你怎么这般的痴迷?
墙有风,壁有耳,非儿戏!
受捆绑,一因一着机不密。
虽有一个别途,未否是你偕老的佳期。
俟伊伊,我这里,自然有主意。
木头的心肠,劝不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劝我的人,金石良言咱不听。
大端是,未曾害过相思病!
有句话儿,牢牢记在心。
常言说,花儿也自开一喷。
不必你老表心事,我眼里,有块试金石。
一见了你,就知道你是疼人的。
初相交,就与我啊舍不得。
人人道你最出奇。
也是我,三生有幸,今朝遇见你。
你不必,好歹跟着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