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听后,深吸一口气,抄起茶盏,朝容礼身上砸去:“简直是胡闹!”
容礼躲避,瓷器摔倒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哐当——”
他瑟缩着,脸色泛白,还想要为自己辩驳:“儿子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先辱骂我……”
“你闭嘴!”齐王不想再听容礼胡说八道,面色发寒道:“去把世子府上所有的奴才都找来,本王今日要审个清楚!”
齐王知道,他也曾路过世子府,也听到了些风声,但由于自己事务繁忙,觉得儿子□□之事不过琐事,便全交给舒王妃打理了。
但没想到,王妃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事拖着不管,现在才演变成了大事,闹到了他的跟前。
坐在一旁的舒王妃,察觉到了来自丈夫的责问和凝视,一时更不敢言语,有些如坐针毡。
不多时,大殿跪了几十个男男女女。
齐王让每个人说明世子府的情况:“把你们每日听到的看到的,到底他们夫妻二人如何相处的,事无巨细,全说与本王,不得撒谎,倘若有误,杖杀。”
等到奴才们说完,齐王所听到的,与赵韶云说的,大差不差。
齐王的心更寒,实在没想到,教出这么个白眼狼儿子,倘若这要是赵韶云一封家书传到了容都娘家,得闹出多大的事儿。
容礼死活也不承认,指着赵韶云推诿:“都是你收买了他们!他们跟你串通一气!”
“够了!”齐王用力的拍桌子,“本王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妻子是用来尊重和爱护的,不是你的劳什子玩意儿可以随意对待。”
容礼被齐王吼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明日便搬来随本王同吃同住,”齐王平复愤怒后道,“好好教导你,什么时候学好了你再重立世子府。”
次日,世子府被封禁一事,很快传遍王府。
听闻此事最高兴的莫过于陈侧妃,实在坐不住,去往静思居找到温婉,想要仔仔细细的吃瓜。
温婉说完,陈侧妃笑得合不拢嘴。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大房算是塌了,”陈侧妃轻轻刮着茶水面的浮沫,“真是好好的出了我一口恶气。”
想当年她刚进王府,可没少受大房的气。
温婉实能理解陈侧妃。
世子府塌房,从今往后,重新洗牌,也不知风水会转向哪一家。
*
齐王生容礼的气,连着一个月,都没有留宿舒王妃的清舒苑。
上旬在陈侧妃这里,中旬在孔夫人那里。
舒王妃本以为下旬齐王会消了气,回到清舒苑,哪里想得到,他去找了张美人。
怄得舒王妃一口老血堵在心里,一下子就病了,请来大夫看,并无什么大碍,只是着凉,让她好好休息。
可舒王妃哪里休息得好,她所倚仗的不过是嫡世子容礼,现在儿子被禁足在府里,哪里都去不得,每日只有宫人送饭时,她能勉强听宫人说一说容礼的近况。
听说他瘦了许多,人憔悴的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