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勋突然发了疯似的向宁知蝉跑过去,瞿锦辞见状伸手挡了一下,似乎用了些力气,宋易勋身体晃了一下,被身后的软垫绊住脚,摔倒在地,表情狰狞,样子很不体面,甚至已然有些疯魔。
“慰秋……我的慰秋,大师说借尸还魂……”宋易勋痛苦地捂住脸,还在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我找到你的血亲了……你马上就可以活过来!你不要走,等等我啊……”
庄叔匆忙从内室小跑回来,俯身将手中的镇静针剂注射到宋易勋手臂上,宋易勋挣扎了几下,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瞿锦辞站在远处,右手向后揽住宁知蝉的腰,用一种保护的姿态,将他很紧地推向自己,谨慎地看着大厅中央昏睡过去的宋易勋。
庄叔有点费力地把宋易勋扶到沙发上,解释道:“宋先生这个症状往日虽然不常见,但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这就联系精神科医生来处理,少爷,您无需担心。”
“他是疯了吗?”瞿锦辞问。
庄叔很轻地叹了口气,沉默少时,只是有点唏嘘地说:“少爷,您先回房吧,这里有我。”
瞿锦辞没说话,带宁知蝉上了楼。
原本宁知蝉还像往常一样,打算回自己房间,但瞿锦辞没有允许,于是宁知蝉再次走进了瞿锦辞的卧室。
他浑身冰冷,还淋了点雨,于是先去洗了澡。
等到出来的时候,宁知蝉看到瞿锦辞坐在床边的背影,看起来依旧很挺阔很优越,但似乎有种莫名而来的沉重和失落,面对着落地窗外、阴雨中灰绿色的远山。
宁知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还是被瞿锦辞察觉到了,回过头看了看他,叫他:“了了。”
“到我这里。”瞿锦辞又说。
宁知蝉刚洗完澡,穿着纯白色的浴袍,身体表面残留了些许温暖而潮湿的水汽,以及很淡的扶桑花的味道。
他走到瞿锦辞面前,瞿锦辞抬起头看了他少时,伸出手,很轻地搭在宁知蝉腰间。
宁知蝉顺从地坐到瞿锦辞腿上,瞿锦辞面对面抱他。
“刚刚吓到了吧。”瞿锦辞问宁知蝉,“不想继续在这里了,都是疯子。”
“之前我在外面置了一套别墅,比这个房子小一点,但是很干净,每个房间都不闷,还有一个花房,专门用来种花。”瞿锦辞稍微远离一点,用手碰了碰宁知蝉被水汽蒸得有些泛红的、有种羞赧和纯真的脸,看着他,“尽快,我们搬进去。”
宁知蝉和瞿锦辞对视了少时,脑子里好像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和念头出现,又迅速地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但模棱两可地又让瞿锦辞抱了他。
“了了,你真好闻。”瞿锦辞突然说,声音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