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脱力地躺在地毯上,出了很多的汗,没有力气和生机,像一株失水的植物,无神地睁大眼睛,目光空空地看着天花板,视野中突然出现瞿锦辞的脸。
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垂着眼,身上只是衬衫和腰带解开了,敞开的领口有些乱,看起来有种所有欲望都被满足的倦怠,漫不经心地与宁知蝉对视。
宁知蝉承认即便此刻的瞿锦辞依旧十分英俊,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天然虚伪的深情,也的确令宁知蝉恍惚了一瞬。
而后宁知蝉听到瞿锦辞对他的评价:“不过还是挺不错的。”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瞿锦辞看着宁知蝉,顿了顿,又问,“还是你自己有所求?”
宁知蝉的眼珠缓慢地转动,觉得嗓子很干,头也很痛。
他很轻地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发出声音。夭夭
在走进这间屋子之前,在脑海中思虑斟酌过许久的措辞,打了无数遍的腹稿,而此时此刻,宁知蝉却发现自己没办法把那些话说出口。
如果他现在开口求瞿锦辞,如果瞿锦辞松了口,如果宁绍琴因此顺利地跟宋易勋结婚、组建了家庭,那么瞿锦辞就会成为宁知蝉名义上的家人。
而现在,宁知蝉迟钝地想,他跟自己未来的继弟发生关系了。
“讲不出话来了?”瞿锦辞蹲在旁边,捏了捏宁知蝉有些发红的嘴唇,“叫床的时候不是还声音很大么。”
宁知蝉费力地吞口水,勉强动了动嘴唇,被瞿锦辞捏着脸颊,有点模糊不清地开口:“……没有人,让我来。”
“那就是你自己了咯。”瞿锦辞很轻蔑地笑笑,无所谓地说,“像你这种贴上来的,都会有所求,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好说话一点,说不定会答应你。”
宁知蝉内心挣扎了少时,犹豫着开口,但只发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音节,便被瞿锦辞打断了。
“不过你刚才做爱的表现,让我的心情没那么好了。”瞿锦辞对宁知蝉说。
“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往后我联系你的时候,你随叫随到,等到我觉得没意思了,我放你走,作为交换,可以答应你想求我的事情,怎么样?”他放开了宁知蝉,靠在沙发旁,浪荡地喝了一口桌上的酒,“不过我很难伺候,你得顺我的意,让我痛快了,我说到做到。”
宁知蝉很紧地闭上了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瞿锦辞问道。
“……了了。”宁知蝉的声音很干很哑,回答瞿锦辞。
“哦,了了。”瞿锦辞反手撑着地毯,轻佻地笑,碰了碰宁知蝉潮红未消的脸,又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是……扶桑花。”宁知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