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你&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ot;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开口却并不知道说什么,这样说着说着竟连脸色也忍不住泛起红来,洛斯年瞧着,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一定是陆尚瑾不是木鱼,木鱼才不会表现的这样害羞,反倒是会更加得寸进尺的向她索吻来呢。
平时那样矜持冷静,这会儿倒像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生涩无比的毛头小子。
双方都侧着身子面相对方躺在床上,这样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干瞪眼了一会儿,陆尚瑾先绷不住了,他转过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理了理衣襟,整一整身上的衣服。
背对着少年,陆尚瑾仿佛才渐渐冷静下来,找回了自己的思绪,&ot;是,是木鱼把你带进我的房间的?&ot;
这一点稍一细想也就知道了。
&ot;没错。&ot;洛斯年回答他后,紧跟着坐起身,也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因为睡了一觉有些松散凌乱了的衣服。
怎么突然有一种事后穿衣的感觉,理衣服理着理着洛斯年突然生出这种想法,不行不行,她晃晃脑袋,把脑海里险些上映的小剧场下架。
好在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还是完好的,陆尚瑾整衣服的时候这么想着,不然他险些要以为,他的另一个人格,代替他使用这具身体和洛斯年&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两个人理好衣服,再次面对面,却却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洛斯年先开的口,&ot;陆尚瑾,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你想听吗&ot;
&ot;嗯。&ot;陆尚瑾答应了一声,之后又沉默的点了点头。
酒店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她,&ot;少年&ot;用温柔的声音向对方述说着他们年幼时的故事。
陆尚瑾静静的听着,直到对方的声音停止,他将自己所记起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洛斯年将自己记起的大部分事情都如实的告诉了陆尚瑾,不过也隐瞒了一部分,比如说,小时候他们认识的时候,她还是女孩子的身份,没有像现在这样女扮男装,她还不叫洛斯年,而是叫做闻灿那,述说的时候只用,比如&ot;我&ot;这样的人称代词去表示,没有涉及到男女,又比如说最开始她会跟着被绑架其实是因为被牵连的缘故,除此之外都告诉了他,包括后来在警察局被收养的事情。
其实他都告诉她了,有些事情只要回去,他找人简单的一查,就什么都会知道,对于他,洛斯年并没有太过刻意的去隐瞒自己的身份。
等到她说完了,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陆尚瑾像是过了几秒才从她的述说中回过神来,开口道,&ot;原来是这样。&ot;
&ot;嗯,那么你听完了,有想起什么吗?&ot;洛斯年问道。
陆尚瑾默了一瞬,顿了顿才回答,&ot;抱歉&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ot;在听到那些经历的时候,陆尚瑾觉得心里有些酸涩疼痛,他看过去,少年说起这段经历,表现的很平静,与他的平静相反,反而他却心疼极了,听的难受。
听着的时候,脑脑海里仿佛有些画面一闪而过,但究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他还是没能记起来。
洛斯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用轻松的口吻说道,&ot;说起来,我到现在才知道,当初我们一次从那里逃跑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被发现。&ot;
&ot;原来最开始绑我们的那伙人所在的地方是那个废弃工厂,这座废弃工厂的下面带有一片地下室,是原来的工厂进行违规操作以及存储部分原料的地方,被那群人占领当做临时的基地以后,地下室又成了他们贮藏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地方。&ot;
&ot;所以那些人一开始就是知道那里有地下室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巧,我们所在的那间小仓库也有一个通向地下室的入口,所以在发现房间里那个被我们掩盖起来的入口以后,他们不需要跟着进到地下室,只需要派人在已知的几个那个地下室的出入口去守株待兔就行了。&ot;
&ot;难怪我们会那么快就被发现呢。&ot;
&ot;是这样。&ot;陆尚瑾回复道,他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亚子。
时至今日,说起当初,他虽然用的是这样轻松调笑一样的口吻,他却笑不出来,也丝毫欢快不起来。
如果当初,那一次,他们真的逃掉了有多好,谁都不必一个人经历后来更可怕事情,可是到底谁也没能逃脱,年幼的他们,如此无能为力。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一切最开始是因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最无辜的,单纯被陆氏豪门之间的纠纷、是因为当初的他被牵连的无辜的孩子。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遇见,没有相识,没有成为朋友,没有在约在那一天见面,没有去那个公园,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她不会因为他被牵连,也不会经历那些糟糕的事情。
如果,没有遇见他,洛斯年的生活也会过的很好吧。
对方好像不太高兴的亚子,洛斯年一时间也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刻却突然见到,不太高兴的陆先生,站起来,迈出脚步,走到床头柜的地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抓在手心里,又走回来,走回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