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阳阳换不了学校,那还是考虑换个班吧!找谁帮忙?我和陆涛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人。但不知为什么,我们想尽量避开他,另找一个人帮忙,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其他可以帮我们的人,我们的熟人朋友里还就数他有能力和有热心了,此人就是刚离婚的武大任!人家刚离了婚我们就去添麻烦?可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又这样紧急,总不能让阳阳三天两头请假不去上学吧?
一天晚上,我坐陆涛的摩托车和他一起来到了目前太谷县档次最高的一个小区里,武大任的新居就在这里面。武大任的新楼自然比旧楼更气派,只是让人感叹的是,住在里边的女主人不是武学文他妈妈,而是只用相貌混社会的无业女子――小娟。因为和小娟也很熟,所以我们一出现,小娟就热情地请我们进去了。我看到小娟的肚子已明显隆起来,这说明她成功了!她牢牢地钓住了武大任这条大鱼!
陆涛走进屋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武大任,于是先没急着落座,站在地当中问小娟:“大任不在家?”
“在,他在厨房洗碗呢!”小娟说着扭头朝厨房里喊了一声:“大任,陆涛他们来了。”
武大任局长在洗碗?!当武大任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沾满水的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我对旁边的小娟顿生羡慕:好幸福的女人啊!为什么女人和女人这样不一样呢?我这样的女人就又得在外挣钱又得回家做饭,而像小娟这样的女人不用出去挣钱也不用在家做饭,只等着人伺候就行,和古代的公主一样。
落座互相寒暄过后,陆涛问武大任:“你认识阳阳他们学校的校长吗?”
“校长我不认识,但我认识教导主任,怎么,有事?”武大任说。
“想让你帮忙给阳阳换个班,那个白老师对阳阳不是很好,搞得阳阳总想逃学。”我赶紧说出了我们的请求。
“换班?太容易了,你们想让孩子去那个班?”武大任问。
“那个也行,只要不在白老师班里就行。”我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给教导主任打个电话。”
当着我们的面武大任当下就给阳阳学校的教导主任打去了电话,但经过几分钟的通话后,武大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皱着眉头对我们说:
“这事不好办,如果是其他学生,换个班真的不算什么,很容易办的事,但这事放在你家阳阳身上就不同了,教导主任说因为以前发生过白老师摔伤阳阳的事,就不能给阳阳换班,不然会让学校师生认为白老师人不好,把阳阳给逼走了。所以阳阳必须留在白老师班里!再说即使学校同意给阳阳换班,其他老师也不愿接受阳阳,因为接受下阳阳等于和白老师对着干,等于在承认白老师对阳阳不好,谁又愿意得罪人呢?所以阳阳也只能继续呆在白老师班里了。”
“也就是说谁也能换班,只有阳阳不能换!”我确实理解不了,难道阳阳挨了打反而没理了?
“也不是说谁也能换班,学校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学生换班的,你想,若随意换起来,学校不乱了?一个学生今天在这个班上课,明天又换到另外一个班,能行吗?肯定不能这样,除非是有正当理由。”武大任说。
“被班主任打伤不是理由吗?”我问,我认为被老师打伤更有理由换班。
“教导主任说了,白老师摔伤阳阳不是故意的,事后白老师也道歉了,也受到学校处分了,你们当家长的不能得理不饶人,得给白老师一个改正的机会,也得相信白老师,不能与老师敌对。”武大任又说。
“那我们家阳阳只能是继续被白老师欺负了?”这时一直不多话的陆涛插话了。
“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还行,在学校可不能这样说,人家会问你老师怎么欺负你们家孩子了?你能说得上来吗?”武大任不同意陆涛的说法。
“你看,我们家阳阳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陆涛举出的例子让人一听就站不住脚。
果然,武大任一笑说:“当不上班干部就是老师在欺负你们家孩子?那没当上班干部的学生多的是,都是被老师欺负的?”
“我们举不出例子来,但总感觉老师对阳阳很冷淡,阳阳的成绩一直在下降,越来越不想上学去了。”我替不会回答问题的陆涛解释了一下。
“举不出例子来就不能说老师在欺负你家阳阳。”武大任也不满意我的说法。
“是的,现在确实不能直接说白老师在欺负我家孩子,但白老师对阳阳怎样我们心里很清楚,那你想一下,我们家阳阳为什么不想去上学?”我接着说。
“不想上学的原因多了,不一定是老师的问题。”武大任说。
“我很了解我儿子,我知道我儿子不想上学是谁的原因。”我还是坚持着我的观点。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是谁的问题了,关键是发现问题要解决问题,躲避不是个办法,因为躲到那里也会遇上各种问题,躲在家里不出来问题就更大了。”
武大任这样说也有道理,我问他:“那你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武大任看了看陆涛又看了看我说:“你们俩得主动去和老师沟通,得和老师缓和关系,不然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武大任的建议,说:“好吧,我们去家访一下试试。”
在上学时,老师家访是常有的事,而现在很少听到老师家访了,相反,现在轮到家长往老师家跑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人心是肉长的,我就不相信一个老师总是和一个孩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