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的脑子一下子炸了。
他木偶似的顺着慕容青的手劲儿抬脚,傻不愣登看着慕容青小心又娴熟的给他脱去皮鞋,换上拖鞋。
这待遇……
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他的青哥那就是漆黑天穹上最耀眼的茭月啊,是无数人放在心尖的白月光,生来就该受众人虔敬膜拜。
周恒喉咙干的要命,目光赤裸的略过慕容青头顶的发漩,看着他因跪伏而拉长的腰股线,和露出的小半截尾骨处,白嫩色气。
周恒差点原地爆炸。
慕容青给周恒换好拖鞋,跪着把皮鞋放在一旁的鞋架,才缓慢起身。
起身后,往后退了一步,背贴着墙,又是一副恭敬模样,像个佣人。
周恒磨磨牙,伸手搂住慕容青的腰,一边往客厅走,一边低头把脸拱在慕容青脖颈,深嗅慕容青颈间的味道,覆盖着慕容青本身清甜味的是他惯用的沐浴露味道,应该是刚洗过澡不久。
他闷声问:“青哥,吃饭了吗?”
慕容青颈间一热,腿有点软,他顿了顿脚,手臂无处安放的悬在身侧,下巴低垂,带着点颤音小声说:“吃了。”
青哥难得屈尊,周恒又珍惜又心疼,哪里敢找茬,他直接搂着慕容青坐到沙发上。
“青哥,我好……”周恒刚暗戳戳捏了把慕容青的软腰,还没来及诉相思苦就见慕容青从他怀里站起来,说:“恒爷,我、我给您倒水。”
如果刚才是自己听错了,那现在这声‘恒爷’是怎么回事?
叫他恒爷的不在少数,但这称呼从慕容青嘴里叫出来,真是一万个怪异。
周恒黏在慕容青屁股上的眼睛若有所思:情趣?角色扮演?青哥之前说要送给他惊喜,不会是……
慕容青在餐桌处倒了一杯茶,放在茶碟里,双手托着茶碟,小步走来。
搞的挺隆重。
而且,走到周恒身边,又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把茶杯递到周恒面前。
小兔子一样望着周恒,眼底有点湿漉,是周恒不曾见过的楚楚动人。
周恒噎了噎,他的青哥,道行太深了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命啊。
他掩饰住内心澎动,猛地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个精光,任由水珠顺着嘴角流到喉头转半圈滚到胸肌间,哑声说:“过分了啊,青哥。”
说完,周恒撑开腿,大咧咧的朝着慕容青耍流氓:“你这样勾引我,我会炸的!”
慕容青眼睑垂了一下,对上绷出大凸的鼓囊,脸瞬间烧了起来。
他惊慌失措的接过周恒用指勾着的空茶杯,起身端回餐桌。
看上去是真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