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啧啧啧,不知道金酒搞这一次能赚出去多少香槟。&rdo;
&ldo;哪儿止香槟啊……我爸天天骂我不思进取,你不知道他能不来这儿吗?不嫖不是人!&rdo;
陈厉抬眼看了看环表演台坐的中年男人们咬着各式各样的烟头雪茄,挥挥手又是几箱香槟往台上泼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这群二世祖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是你自制力好,而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
陈厉和一群人坐下了,他单手松了领口然后解开袖口把白衬衫的袖子上折到手肘,露出蜜色的小片脖颈和手臂皮肤。陈厉的外套随意扔在了沙发扶手上,自从重生来就不自觉绷着的脊背彻底陷在了软得和某种蛋糕一样的大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还晃荡两下。
周围坐着的二世祖们互相对了个眼神,一个和陈厉之前还算玩的好的韩家二少‐‐就是在陈厉手机里被命名成狐朋狗友的那个,真名叫韩柯新‐‐过去捅了捅陈厉的胳膊,陈厉眼睛都没抬,支着下巴懒散地&ldo;嗯?&rdo;了一声。
当即韩柯新就&ldo;啧&rdo;了他一下。
&ldo;陈哥,你总算正常了。你不知道知道你前段日子那个禁欲脸……好家伙,看起来跟换了个似的。&rdo;
陈厉愣了一下,眯着眼睛反省了自己的表现,估计看起来是挺不纨绔的。不过现在既然人生计划都定着了,养老的房子在准备,酒吧开了,手里头又有钱。陈厉毅然决然地找回了痛心疾首被包养的那五年的腐败作风,用鞋尖把桌上的玻璃杯往酒瓶那一撞,漫不经心的开口。
&ldo;废什么话呢,前段时间家里头出了点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倒酒。&rdo;
韩柯新也不继续问,他也就是感慨一下。直接给陈厉满上了酒,颇有点沧桑的拍了拍陈厉的肩。
&ldo;我懂,我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do;
这话一出来,周边的富二代们可算有了发言权,一个个倾吐被父母逼迫的痛苦还有和自家的哥哥们一起对比的凄凉,情到深处一挥手又叫了好几瓶酒。
陈厉倚着沙发懒洋洋看着他们笑,台上的女郎们衣服已经全脱光了,周围的口哨声一阵阵的就没停过,旁边一圈表情丰富的小青年们一边抱怨被家里压榨一边挥金如土,在这种浪荡的气氛里居然让人感到分外鲜活。
年轻真好啊‐‐陈厉仰头喝了口酒,牙齿咬着冰块舌头抵着冰慢慢吮上面的酒液。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渗进喉咙让他脑袋有些享受地发晕,大厅里灯光随机转动,陈厉下意识地追随这束光打落的方向,目光最后和灯光一起定格在一个背影。
陈厉在看清那个背影的瞬间抖了一下。
因为那个背影,有八分像他。
像原来的他。
陈厉死死盯着那个背影,心里那种近乎于直觉的预感完完全全的笼罩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球机械性地往一边转了转。巨大的震撼让陈厉的脖子都只能僵直着保持原来的姿势‐‐不过仅凭眼球的转动也够了,他看清了那个背影对面的人。
曹舒。
看清曹舒的瞬间陈厉呛了口气,随即被烫到似的收回了视线。他刚刚才被酒精放松的大脑难以迅速地绷起那根警报的弦,让他不能冷静而准确的去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实际上他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