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雪懒得拒绝,握住了他的手,点头道:“好,那我明日与你一起去。逃婚一事还是我亲自和父亲解释比较好。”
“那我明日上午再来寻你。”他点头答应。
元晗引补充道:“若是巡抚大人有哪里不满意,你尽可以拿我做理由。”
他又对裁冰吩咐道:“裁冰,你一会儿去后厨要些吃食送到江姑娘的房间里。”
走到房门口,江欲雪松开了元晗引的手,神色淡淡:“送到这里就行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
元晗引敛眉,缓缓地小心问道:“雪妹妹为何喊我王爷?”
江欲雪神色并无异样,异常平静地回答:“民女这几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元晗引急忙追问道:“‘这样’是怎样?”
“您做您的王爷,我做我的平民。其实王爷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是吗?那又何必在现在过多来往呢?待民女找到绣坊收留后,自然会登门向王爷告谢。”江欲雪拉上门,低着头,扯扯嘴角,说道,“民女要沐浴睡觉了,王爷请回吧。”
元晗引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门合上,一时间心中慌乱起来,想要推开门,追问江欲雪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为什么要将自己推开。
可是,难道他自己当真不知道是怎么了吗?
他望着天边的一弯残月,自嘲地笑着。
如今的场面,不过是他自作自受罢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他颓然地走在长廊上,神色戚戚。在走进房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在无人处缓缓流了出来。
第二日,元晗引刚用过早膳,钱伯神色匆忙,走到他身边,附耳低声说:“王爷,老仆今早出门,听见满大街都在议论赵富贵意外身亡之事。”
元晗引盱阋,道:“赵富贵?可是先前与江姑娘订亲之人?他怎的忽然没了?”
钱伯神色纠结,说道:“听说是身中数刀、横死家中。但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元晗引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什么是主要的?”
钱伯跪在地上,磕着头,如临大敌的模样,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坊间都说是您……杀了赵富贵。”
元晗引更加疑惑了,他困惑至极,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钱伯你先起来说话。我与那赵富贵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怎会生了谋害他的心思呢?再说,我连他住在何处都不知道。”
钱伯虽是站了起来,但仍然垂着头,小心地说:“坊间传闻,是江姑娘与您私情甚深,而她不愿嫁与那赵富商,便教唆您行凶。”
“一派胡言!”元晗引闻言,暴怒道,“你可听清了?将你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如实告诉我。”
钱伯这才略微稳下来心神,将今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老奴今日起床之后,便下了楼吃早饭。听见隔壁那桌的人正在聊着些什么‘死’、‘赵富商’、‘情杀’之类的话,心下疑惑,便过去问询。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两人竟说是蜀王为情杀害了赵富商。老奴自当是不相信的,问他们是从何听到的这消息。他们说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老奴心生诧异,便出门走了走,想探听一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编排王爷。老奴随意找了几个人打听,都绘声绘色地与老奴讲述这荒唐事。
“岂不是可笑之至?王爷昨晚分明宿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