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太晚了一点,先生,太晚了一点。&rdo;
劳埃德决定要进行反驳。他明白,如果他帮助托马斯而需要请示的话,也应该请示他自己的上级而不是请示杰斯伯&iddot;奎格烈爵士。他知道他的上级是受他的下属所爱戴的,而对于法国科不通过他而责备他的下属则是很反感的。
&ldo;杰斯伯爵士,什么太晚了?&rdo;
杰斯伯望着劳埃德,显然他不肯透露他那种不愿意帮助托马斯的心情。
&ldo;你一定清楚有一个英国公民的名字写在这里,提出这个人既没有丝毫根据,更不用说证据了。你认为这样来抛出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一件怪事,而且根据所提请求来说,有一个名誉的问题。&rdo;
&ldo;我认为向特警处侦探长提供一个人的名字只不过是说有一种可能性,怎么能说是抛出呢?&rdo;
杰斯伯爵士为了忍住他的愤怒,把嘴闭得更紧了。这个无礼的家伙,可又那么狡猾,必须要小心提防。他使劲忍住怒火。
&ldo;我知道的,你的观点是要向特警处提供帮助,这是一种很可敬的行为。那么你是否认为在事前商量一下,也是太过分了呢?&rdo;
&ldo;杰斯伯爵士,你是否在问我事先没有和你商量?&rdo;
杰斯伯爵士脸红了。
&ldo;是的,先生,我是这样认为,这正是我所要求的。&rdo;
&ldo;杰斯伯爵士,我对你是非常尊敬的。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我是情报处的工作人员,你如果不同意我昨天晚上的行动,那么最好请你向我的上级提出意见而不要直接跟我说。&rdo;
你瞧,这个年轻家伙竟敢教训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杰斯伯爵士生气地说:&ldo;我会向他提出的,会向他提出的,而且要更为严厉地提出来。&rdo;
劳埃德一句话不说,转过身走出去了。他毫不怀疑他的那位老头儿上级会责备他的。他将向他解释托马斯的要求是很迫切的,而且时间也很紧。如果老头儿坚持必须通过正式渠道,那么劳埃德难免要挨批评,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责备应该来自他自己的上级,而不是来自杰斯伯。这个混蛋的托马斯,把我扯到里头了。
然而,杰斯伯&iddot;奎格利爵士对于是否要去告这一状却犹豫不决。严格说来,他是对的,有关却尔斯&iddot;格尔索普的情况,尽管完全埋没在早已丢弃的档案中,还是应该向上级领导讲清楚;不过不一定要向他讲清楚就是了。他作为法国科科长,只是参加听取情报处的情报汇报,而不是参加领导情报处。他可以向领导情报处的那个脾气很坏的天才(不是他选择的字眼)诉说他的不满,结果也许会使劳埃德挨一顿痛骂,也可能毁了那小子的前途。可是他也可能遭到那位情报处首脑的反唇相讥,怪他未经允许而擅自传唤一名情报官员,那可就自讨没趣了。此外,这位情报处的领导人与最高当局的关系非常密切,他们经常在一起打牌,一起到约克郡去打猎。一个月以后将是主显节,他仍想届时能得到请柬。还是别管它了吧!
&ldo;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做错了。&rdo;他重新望着窗外的骑兵卫队检阅场,心里说。这天中午爵士请一位朋友在俱乐部共进午餐,他又说:&ldo;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做错了,我估计他们一定会和法国人合作得很好的,希望他们别干得太卖力,对吧?&rdo;
这个玩笑开得不错,他自己也很欣赏。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客人和最高当局身边的人也是很接近的。
这天下午4 点,英国首相在下院答复质询后回到唐宁街10号首相府时,警察局长的一个私人报告和杰斯伯爵士开的这个小玩笑的新闻,几乎同时传到首相的耳边。
4 点10分的时候,托马斯侦探长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响了。
这天上午和下午的大部时间,托马斯都在设法找这个只知道叫却尔斯&iddot;格尔索普的人。按照常规,当他要查询一个已经出国的人时,他总是从护照办公室开始。
在护照办公室上午9 点开始工作时起,他就亲自去看有六个却尔斯&iddot;格尔索普的护照申请书的影印件,他还从护照办公室拿到了六个人的照片,答应复制出来后一定都送还归档。
其中有一张护照是1961年1 月提出的,这个却尔斯&iddot;格尔索普在提出这份申请书以前从未申请过。这个情况虽然重要,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如果他到多米尼加共和国去用的是另一个名字,那么怎么会把格尔索普这个名字与多米尼加独裁者被刺的事件联系在一起呢?托马斯决定把这份申请书暂时放一下。
在其他五个人中,有一个似乎太老了一些,到1963年8 月他将65岁了。其余四个是有可能的。他们是不是符合勒伯尔提出的浅黄色头发高个儿特征,这对托马斯来说关系并不大,如果这六个人都不是,那就更好,这样他就可以问心无愧地答复勒伯尔了。
这四张申请书都是有地址的,两个在伦敦,其余两个在外省。仅仅打个电话,问间却尔斯&iddot;格尔索普先生在1961年是否去过多米尼加共和国,这是不够的。即使他曾去过多米尼加,现在他也可以否认的。
这四份申请书的职业栏内,没有一个人填写&ldo;商人&rdo;。
当然这也不是结论。劳埃德提出的情况只不过是酒吧间里的传闻,那时可能说这是个商人,但也可能是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