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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1963年7　月21日早晨，古桑悠闲地等着一个英国人来找他。他是古桑的一位最好的主顾通过电话推荐的。这位老主顾于1960年至1962年期间曾在加丹加当雇佣兵，后来在比利时首都搞了一项专门为各妓院提供保护的生意。

客人在中午时分根据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古桑先生把他领到走廊尽头的小办公室里。

&ldo;请取下你的眼镜，行吗？&rdo;等客人坐下来以后，他说道。高个子的英国人迟疑了一下，古桑补充道：&ldo;你知道，我认为，在我们做买卖期间，我们最好互相信任。愿意喝一杯吗？&rdo;

当这位枪匠斟出两杯啤酒的时候，这位持亚历山大&iddot;杜根护照的人取下了黑眼镜，探询地凝视着他。

古桑先生在他的写字桌后面坐下，呷了一口啤酒，平静地问道：&ldo;先生，我能为你干些什么呢？&rdo;

&ldo;我想路易斯已经打电话告诉你我要来吧？&rdo;

&ldo;当然，&rdo;古桑先生点点头，&ldo;否则你不会坐在这里。&rdo;

&ldo;他告诉你我是来干什么的吗？&rdo;

&ldo;没有。他只说他在加丹加认识你，他说他对你的一切可以提供担保。他说你需要一件武器，你准备付现金‐‐英镑。&rdo;

英国人慢慢地点点头。&ldo;好！由于我知道你的工作是干什么的，就没有理由不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直截了当地说，我需要的武器是一支特殊的枪，要装备某些不寻常的附件。我是专门替人扫除某些有财有势的敌人的，当然，这些人本来也是有财有势的。他们都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因此这些多半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需要精心的策划，更需要一件合用的武器。我最近接受了这样一项工作，因此我需要一支特制的枪。&rdo;

古桑继续喝他的啤酒，静静地听着并向客人点点头，表示领会他的意思。他说：&ldo;很好，我是这一行的一个专家，我现在感觉遇到对手了。你心里想得到的是怎样一支枪？&rdo;

&ldo;重要的不在于哪一类型的步枪。问题在于这项工作带有一些限制，我要找到一支能在这些受限制的条件下达到满意效果的步枪。&rdo;

古桑先生的眼里闪出喜悦的光芒。

&ldo;一支空前绝后的枪，&rdo;他以愉快的声调说道，&ldo;一支专门为某一个人、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干某种特殊的活用的枪，不能再干第二次。你找对人了，我亲爱的先生，我感觉我自己遇上了一位向我挑战的人。我很高兴你来找我。&rdo;

英国人对这个比利时人的职业热情报以微笑。&ldo;我也很高兴，先生。&rdo;

&ldo;现在告诉我，这些限制是什么呢？&rdo;

&ldo;主要的限制在于枪的尺寸，不是长度而是主要部件的实际体。枪筒和枪栓不能大于这个‐‐&rdo;他举起右手，用中指和拇指形成一个&ldo;o　&rdo;形，其直径不到2　英寸半。

&ldo;看来似乎不可能是一支连发步枪，否则它的枪膛就必须超过这个尺寸，并且因而也不能装有体积较大的弹簧机械部分。&rdo;英国人说。&ldo;我看必须是一支打一发上一次膛的步枪。&rdo;

古桑先生面对天花板点着头，在脑子里记下客人所提出的细节，并在内心里形成了一支主要部件都极为细长的步枪。

&ldo;往下说，往下说。&rdo;他咕哝着。

&ldo;另一方面，它也不能像毛瑟792　式步枪或利&iddot;恩菲尔德303　式步枪那样把枪栓装在侧面，而应该装在后面，由大拇指和食指把子弹装进枪膛里，也不能有扳机保护器。扳机本身也只能在发射前才装好的。&rdo;

&ldo;为什么？&rdo;古桑问。

&ldo;因为整套枪支为了便于携带和隐藏，必须装在一根管子里。而且这根管子还必须不引人注意。为此，它的直径不能比刚才说的大，理由我等一会儿还要解释。采用可以拆装的扳机，有没有可能呢？&rdo;

&ldo;可以的，你提出的几乎全都可能。当然，我能够设计出一支单发的枪。它的后部是可以打开的，像鸟枪一样便于装子弹。但是必须有一个铰链，那是不可缺少的。这支枪需要从头开始设计和制造。还需要有一块锻制的钢材来制造全部枪膛和弹室。在我这个小作坊里要完成这项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还是能够办到的。&rdo;

&ldo;需要多少时间？&rdo;英国人问。

古桑耸耸肩并把他的双手摊开。&ldo;恐怕需要几个月。&rdo;

&ldo;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rdo;

&ldo;那么就必须从枪械商店里买一支现成长枪，自己加工。请接着说吧。&rdo;

&ldo;对。枪的分量必须轻。口径不一定要大，在于子弹本身起作用。枪管必须短，不能超过12英寸……&rdo;

&ldo;你射击的距离有多大？&rdo;

&ldo;这还没有一定，但是可能不超过130　米。&rdo;

&ldo;你是射头还是射胸？&rdo;

&ldo;恐怕得射头。我可能射到胸部，但是头部更保险。&rdo;

&ldo;如果你射得准的话，那倒是更保险。&rdo;比利时人说。&ldo;但是胸部更容易打中。至少，当你用的是一支短管轻枪，距离是130　米，又可能有障碍物的话，我估计，&rdo;他补充道，&ldo;从你那没有把握是射头还是射胸的情况看来，可能会有人在中间走动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