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资本
柳依依红着眼睛拿过一个手帕塞到柳宜秋的手里,柳依眠也吃下去了问;“您认为,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谁的错,我的错呗,谁让我不能生呢,都是我的命不好,我不该跟你们小孩子说这些,其实,”柳宜秋狠劲地用帕子拧了一下鼻子说道;柳依依急忙摆手让烟云和烟雨出去。“我也是怀过孩子的。”
“为什么没了?”柳宜秋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说;“因为,因为那个孩子不足月就生了,是,是个怪胎,婆婆说是恶鬼投胎,得亏没成型,如果成型生下来,整个刘家都要遭受厄运。不许说出去,对外就说我不能生,从此以后,相公再也没进过我的屋子。都是我没有孩子缘,这是我的命。”
柳依眠接着问;“小姑,如果您有一枝之长在手,掌握着刘家生意的命脉,现在会怎么样。你的婆婆,你的相公会怎么对待你?”
“如果,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绝对不敢这样子对我,或许会把小妾生的孩子纳到我的名下,或许会买个人回来去母留子,我依然是当家的祖母,谁也不敢小瞧我。”柳依眠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为什么就认定自己有错而不去别人那里找原因呢。看着在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认可的柳依依和柳依竹,这就是自己自立教育的结果。柳依眠摇摇头说道;
“你们都错了,都不是,如果你有能力,你就会要求你的相公不要就此放弃,会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的努力,直到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为止。”三个女人的眼睛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柳依眠。柳依眠的思绪回到了前世,幽幽滴说;
“对,你们没听错,女人一旦有了资本,就会自觉维护自己的利益,勇往直前,而不是退缩。长辈给与我们优越的生活,只能表示他们是成功的,对于我们晚辈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起点比别人高。任何人的人生最终都是要靠自己,当你长辈的辉煌和能力逐渐软弱,退却的时候。他带来的所有也将消失,不能再给你任何助力。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掌握主动,何时何地何事内心都不惧,能力就像是力气,越用越有。别人奈何不得。”
柳依眠说到激动处,把手握成了拳头。“就算是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也不必委曲求全,自己出手反击。打他个人仰马翻,揍他个永世不得翻身,畅快淋漓地生活要靠自己,靠父母,你最多是个公主;靠男人,你最多是个王妃;靠自己,你就是女王!可以自己选择生活,甚至是选择丈夫,听懂了么。再说,这种情况只是偶然的绝不是必然的,一个这样了,未必个个都这样的嘛。”
“不是饿鬼投胎?以后会有好的孩子出生。”柳宜秋只对最后一句最有感觉,急急地问,柳依眠终于找到了柳宜秋自卑萎顿的原因,肯定滴说;“是的,一定会有正常的孩子出生的,也就是说你放弃的太早了,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大好的年华,五彩的未来,却是因为心已经老了,死了就对什么都失去了信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但教你那个神秘技术,还要改变你的容貌,治理你脸上的暗疮。等到明年棉花高产丰收之时,把您还原成十八岁的少女,和我们做姐妹。”
“依绵,真的能做到那样?我还有希望,我··”柳宜秋掩面痛哭出来,柳依眠注意到她笔直地坐在那里哭,如果换做柳依依和柳依眠早就趴到自己的肩上来了。她心里的设防太深,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心里的态度已经反应到了生理上,而在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渴望感情,所以接到老夫人的馈赠反而回来了。为了一点爱不惜飞蛾扑火。
“当然是真的啦,我是谁,哼,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聪明绝顶,绝顶聪明的柳家三姑娘。”柳依眠抬起头,鼻孔朝天,嘚瑟地抖着肩膀,心说,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应该是这样的吧,女儿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柳依竹走过来‘啪’地给正得意洋洋翘尾巴的柳依眠一个爆栗。“快说,别嘚瑟了,你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措不及防的柳依眠疼的眼圈发红,鼻子直泛酸,丫的,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是学跆拳道出身的啊。柳依依立刻瞪了一眼肇事者,走过来给柳依眠揉脑门,柳宜秋也不哭了,指着柳依竹说;“依竹,怎么能动手呢,她还病着呢,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强木则折,不然嫁到谁家也够受的,吃亏的反倒是你。”
柳依竹也后悔了,忙不迭地给柳依眠道歉;“妹妹,都怪姐姐啊,我也没使多大的劲儿,忘了你还病着呢。”柳依眠看着真心着急的三个人摇摇头说;“二姐,你的手劲儿真大,我发誓再也不敢惹你了。”
柳依竹嘿嘿笑着说;“你这是夸我呢么?怎么这么不顺耳呢?谢谢妹妹大人有大量,现在可以说了吧。”得,这位是属什么的,算是转不开这个问题了。
“都附耳过来,”柳依眠神秘地在桌子上用手指沾水写下三个字说道;“就是先种植这个植物,再把棉花的种子催芽,放到这个先种植的幼苗里,棉花的种子就会吸收这个植物的营养继续生长,长得像她一样高大,你们想想,如果棉花长成它那么高大得多结出多少棉铃,多产多少的棉花。”
柳依竹站起来惊呼道;“天啊,还能这样,依绵,快让姐看看,你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柳依眠又鼻孔朝天,抖动着双肩嘚瑟着,“要不怎们敢称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聪明绝顶,绝顶聪明的柳家三姑娘呢。”
柳依竹双手竖起大拇哥说道;“嗯,配得上,果然配得上,绝对配得上。小姑,你要做么?”
“它俩好像没有什么共通点,强行地弄到一起会是个什么结果,还能正常地生长么。这就好像一个孩子,有的随了父亲的长相特点,有的随了母亲的长相特点。这样子强制改变他们的特性,长出来的东西该随谁呢?是我们人为能控制得了的么。这个东西也有好多种,棉花也分品种,这哪样和哪样在一起最好,哪样和哪样在一起不好都是个问题,”柳宜秋把眉头拧成一个旮答说道;“再说,棉花的幼芽发出几天最适合,等到它几个叶子的时候抹头插进这棉花的幼芽最合适?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柳依眠心说,您说的可是太专业了,我哪懂这些,只不过是偶然看到这么一条新闻就关注了,当时也只是感慨了一下,一个农妇能坚持二十年做出这样的新事物,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那位我尊崇的老人家,您的发明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没有用武之地,没有受到推广普及。我在这里偷偷地借用了,希望在这个落后的时空能大展拳脚,改善这里的民生。如果可能,我会用您的名字给他们命名。算作是我的回报吧。
“小姑,我只知道这样能结出棉铃,使土地高产,其余的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要了花窖啊,就是想趁这个冬天把这些问题都弄明白,花窖的条件毕竟有限,不需要能开花结果,只要你把它们弄得顺利生长,掌握和控制其中关键的技巧就可以。春天的时候基本上就有了一些经验,往小了说,耽误了就是一年,不单单是我们家受益良多,好多的棉农也会因此受益,往大了说,于国于民都是有益处的,朝廷再也不惧西宁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