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被他搂着,趴在他胸口,感觉得到他手臂和胸膛的力量,突然有些心慌。不等她做出反应,徐玮泽已经轻松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这样一来,意图就很明显了。舒浣虽然难以相信,但身上男人的重量和胳膊的力度是真实的,她感觉得到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欲望。舒浣一时难以置信,只能心慌意乱地:&ldo;你要干嘛?&rdo;徐玮泽并不回答,他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着她的,而后嘴唇便压下来。舒浣忙偏开头,那个吻险险落在她脸颊上。&ldo;徐玮泽,你什么意思?!&rdo;被徐玮泽这样的男人垂青,她并不觉得春心荡漾,反而有些恼怒。他要一时偷欢,找什么艳遇都好,就是别找她啊。明知道她是绝对不愿意跟人有一夜情的类型,再怎样饥不择食,也不能对她出手。换句话说,他们这些年的交情,怎么都应该得到他比下半身多一点的重视。徐玮泽也并不执着于她的嘴唇,顺势亲了她的脸颊,便往下轻轻咬住她脖子。舒浣感觉得到他放在她腰后的手,轻而易举就滑过臀部,而后探进裙子里。舒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只被他摸到大腿,她就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胡乱踢打,拼命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ldo;王八蛋,想干什么?!你疯了吗?&rdo;她用双手才能勉强制得住徐玮泽的一只手掌,而他的另一只手轻易就将她的洋装拉下来。舒浣慌得只得放了他的手,乱七八糟地要去遮挡自己的身体,徐玮泽趁机也就把她裙子卷起来,将她抱到腰上,让她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没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他这样的攻势,这是徐玮泽,有多少人想求他青睐而不可得,即使一开始矜持,到这时候多半也就半推半就了。但舒浣还在不断挣扎,抓到枕头就用力砸在他身上:&ldo;你走开!你这个王八蛋!&rdo;肉体的欢愉只是一时的,肤浅的,造成的损害却是要命的。有了这种关系,他们就不可能再做得成朋友了。他们这份谁也无法替代的友情,如果随便就因为一点肾上激素而破坏掉,那也未免太廉价了。徐玮泽还是微笑着,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过来,要亲她。舒浣死也不肯让自己的初吻这样莫名其妙被浪费掉,即使被托住后脑勺,也是紧紧往内抿住嘴唇,死活不让他得逞。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亲了她的眼睛,鼻尖,还有嘴角。舒浣闻得到他呼吸里淡淡的酒气,晕眩里更是觉得又气又恨,她近乎死板地洁身自爱这么多年,竟然要沦落为酒后乱性这样廉价的发泄对象,这也未免太悲惨了。徐玮泽已经把亲吻延续到她胸口,舒浣被紧紧抱着,挣脱不了,忍不住用力打他,剧烈挣扎:&ldo;走开!王八蛋!你走开!&rdo;徐玮泽平时总说她是怪力女金刚,其实他自己力量才是大得惊人,令她完全没法抵抗。&ldo;别拿我当那种对象!&rdo;这真是她平生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而这侮辱还是来自徐玮泽。舒浣突然很想哭。如果实在没办法,让徐玮泽这样得逞也就算了。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而且她也不可能真去拿他怎么样。但他太让她失望了。有些女孩子不在意一夜情,抱着各取所需的轻松态度。而她不是,他也清楚知道她不是,甚至连一个亲吻对她来说都很重要。这样他还能随随便便为了自己一时痛快,破坏她的人生,这到底算什么朋友呢?有时候她真忍不住要怀疑,所谓最重要最可靠的好朋友,只是她单方面一厢情愿的坚持而已。徐玮泽根本就没当回事过。虽然不至于哇哇大哭,但舒浣也差不多了,悲从中来,根本就没法控制情绪。徐玮泽还没能把她那件洋装完全脱下来,她就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ldo;浣熊?&rdo;舒浣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泪眼朦胧里,她已经决心要和他绝交了。徐玮泽停下手,只抱着她,小声说:&ldo;浣熊……&rdo;舒浣用力推着他的胸口:&ldo;滚开!&rdo;&ldo;对不起。我喝多了。&rdo;舒浣简直快要气死了。这是全世界最烂最廉价的理由,他还把它用在她身上。&ldo;你给我滚出去!&rdo;徐玮泽看着她:&ldo;对不起啊,浣熊。&rdo;&ldo;滚开滚开!&rdo;&ldo;是我不好。&rdo;&ldo;滚出去!&rdo;舒浣用尽力气推打他,他也不还手,被她从床上又咬又踹地赶下来,而后一直推到客厅,再死命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