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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不不，要造张床出来不是问题，把我们的身影遮蔽起来也是。&rdo;我说，&ldo;不过这里并非人迹罕至，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路过，散散心啦，思考思考人生之类的。他们来到这里，看不到我们，或许会溜达到我们旁边，欣赏落到地面上的月光。在我把您艹进床垫里的时候，没准旁边有好几双专注的眼睛。啊，您真有情趣。&rdo;

&ldo;……回去。&rdo;雷歇尔说。

我们就回去了。

剩下的路上雷歇尔一直沉默不语，十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隐者小屋，又十几分钟后我在他勒令下洗完了澡，再几十分钟后他洗完。这充分体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同归于尽这种事，重点在于果断，倘若一鼓足气的气势被时间所扰……

等雷歇尔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和他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头发一样，那股要跟我玉石俱焚的气焰已经变得蔫巴巴湿哒哒，看不出多少痕迹。

五分钟后，他把擦头布一扔，像个向后倒进棺材的死人一样，啪地躺到床上。

&ldo;快点。&rdo;雷歇尔命令道。

他这么命令，好像磨磨蹭蹭的人是我。

我效率至上的导师在刚才不知怎么的忘记了清洁法术，万分难得地走进了浴室。在浴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之后，他又一声不吭地擦了五分钟头发，把一秒钟就能弄干头发的干燥咒遗忘在了脑袋里不知哪个角落。现如今雷歇尔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仿佛信心十足，一切尽在掌握。

而我，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ldo;老师，您能保证不施法吗？&rdo;我说，&ldo;我可没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接招。&rdo;

雷歇尔哼了一声，像在嘲笑我是个低级动物。

&ldo;我要是不小心死了，您也麻烦啊。&rdo;我劝道，&ldo;就算不丧命，我要是吓得再起不能，您不是又得找人？&rdo;

&ldo;你也一样。&rdo;雷歇尔说，警告道，&ldo;别玩什么花样。&rdo;

&ldo;油腻术呢？&rdo;我说，&ldo;这个能用吧？&rdo;

他脸上闪过短暂的迷茫，像在困惑为何这种场合要用那种让地面滑腻降低敌人速度的法术。片刻后雷歇尔反应过来，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开始脱他衣服。

&ldo;你在干嘛？&rdo;他说。

&ldo;呃，喂你？&rdo;我不确定地说。

&ldo;这就是件普通的袍子。&rdo;他防御性地看着我，仿佛我脱他衣服的行为居心叵测，&ldo;脱裤子就行。&rdo;

&ldo;普通人性交时一般会脱衣服。&rdo;我说。

&ldo;而我们都不是普通人。&rdo;他说。

&ldo;但我干这个喜欢脱光，这有助于我的水平发挥。&rdo;我说，在他说出什么前继续道：&ldo;老师，您为什么选择我？因为信任我……&rdo;

他的冷笑已经就位，眼看会有很凶残的嘲讽脱口而出。

&ldo;……那是不可能的。&rdo;我迅速接上，&ldo;您选择我是因为我们有契约，而且我经验丰富技术好。&rdo;

更因为他想让我不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还是别说破为好。

雷歇尔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通说辞。

&ldo;技术要如何体现？您得给我发挥空间啊。&rdo;我据理力争，&ldo;如果只是脱裤子猛干一通，换谁来都一样，您选择我就没有意义了，对不对？那样的话，我给您绑个魔抗最低的兽人回来，那也是一个效果。床笫之间技术的主要表现在……&rdo;

雷歇尔猛地撑起上半身，我嗖地从床上跳起来，做好了防守准备。他没攻击我，只是一把扯开自己的袍子，往地上狠狠一丢。

&ldo;行了？&rdo;他烦躁地问。

&ldo;行了。&rdo;我乖巧地说。

我开始脱自己衣服。

雷歇尔看上去像要爆粗口，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他看着我慢吞吞脱外套，解腰带，脱袜子，从头脱到脚，在床脚折叠好。我爬下床捡起他的袍子并开始折叠起来的时候，雷歇尔似乎距离暴起掐我脖子还有一步之遥。但等我回来，覆盖到他上方，他的不耐烦又变成了其他东西。

雷歇尔完全地静止了。

现如今我们坦诚相对，他在我身下一动不动，像被天敌阴影覆盖的动物。他的面孔毫无变化，全无表情，如同固若金汤的堡垒。但雷歇尔的眼睛，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