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宴手顿了顿,把剑尖朝自己,剑柄递给了虞长乐。
虞长乐越看越喜欢,赞叹道:“如果我也有一把剑就好了。”说这句话时,他脑海中划过了在白怀谷书房里看到的那把摧花剑。也不知它还在不在碧落山,有没有被白怀谷带走。
敖宴想都没想:“你要就拿去。”
“那怎么可以?”虞长乐哈哈笑起来,把无恙剑还给了敖宴,“求剑,也要讲求机缘。师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我这几年练好剑术,说不定哪天就能有一把自己的剑了。退一步讲,非夷也不是不好。”
他们说着话,虞长乐揉揉眼睛,困意又涌上来了。
敖宴道:“别睡。换个地……”
话还没说完,一阵爽朗大笑便自上空飘下。
“……”敖宴拉下脸,抬头便见一个圆鼓鼓的白胡子老头儿轻盈地悬在竹林上空。
虞长乐傻了:“六桃先生!”
是敖宸通知的?!
“自华说你们在罚站,现在老夫见到的又是谁呢?”六桃和蔼地笑道。
“走!”敖宴立即往竹林外跑去,虞长乐道:“这样我们真的不会被赶出书院吗——!”一边说着,一边脚下却也很诚实地开始跑了。
“让老夫来会会小友。”
一道拂尘飘飘落到了虞长乐眼前。
虞长乐:“…………”
刚刚见了敖宴和他哥交手,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被长辈教训了。
拂尘看似轻柔,却带着浑厚的气势。虞长乐不敢轻敌,非夷竿连绕带刺,抽开了接近自己的软须。拂尘缠住了翠玉长竿,虞长乐情急之下,势手腕一挑,想把拂尘挑出去。
非夷竿能够长短伸缩自如,骤然抽短时,或许可以摆脱拂尘。
谁知,一股千钧重的力量顺着竿柄传了过来,一个瞬间,非夷脱手,便反被挑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一个倒栽葱扎进了地面。
那一边,拂尘缠住了敖宴的无恙剑,拎着敖宴带到了虞长乐身边。
敖宴似乎想骂什么,忍住了。
虞长乐手腕酥麻,冷汗涔涔,刚刚六桃的灵力,在那一刹那间让他有窒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