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没停留,喘着粗气就进了房间。
程母刚睡醒,正坐在床边整理被褥,听见有人呼哧带踹的进了门,还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老伴,忙问,&ldo;怎么了,这是,跑得满头汗?&rdo;
&ldo;老婆子,快,给我倒杯水。&rdo;程父边说边关了房门,还不放心,又落了锁。
程母倒了杯水给他,见他举止怪异,更加好奇,&ldo;怎么了,他爸,你刚才去哪儿了?&rdo;
程父没理老伴,先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缓了半天,才说,&ldo;他妈,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动不动就拥抱?不是情侣关系的也抱?&rdo;
程母被他问得一愣,这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ldo;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rdo;
程父没理程母那茬,接着说,&ldo;现在男的和男的也流行没事就抱?像咱们那时候握手似的,那么普遍?&rdo;
程母实在是被程父搞得没了耐心,皱着眉头,用手使劲拍了下床,说&ldo;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点直接说,急死我了,什么拥抱不拥抱的?你看见谁和谁抱一块了?&rdo;
程父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程母,把程母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直催促他,&ldo;快说啊,你这是干嘛呢。见鬼了?&rdo;
&ldo;不是见鬼,要是见鬼还没这么麻烦,我跟你说哈,他妈,你可千万别激动。&rdo;
程父已经把老太太的心吊到了嗓子眼,&ldo;快说,烦不烦人!&rdo;
&ldo;我刚才在路上,不小心撞见老大了,我看见他和一个人抱在一起,而且还抱了挺长时间。&rdo;
&ldo;啊?&rdo;程母不敢置信。
&ldo;你猜这人是谁?&rdo;程父故意卖关子。
&ldo;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你快说,急死我了。&rdo;程母的手抓得床单都起了皱。
&ldo;我倒是没看那么十分仔细,因为离得远,但我怎么看怎么像秦楠呢!?&rdo;程父说完也觉得匪夷所思,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程母听了震惊的说不出话。
程父见老伴半天没反应,忙推她,&ldo;嗨,老婆子,说话嗨&rdo;
&ldo;你是不是看错了?&rdo;程母回过味来,语气里充满质疑。
&ldo;我也怕是看错了呢,要不这样,咱俩一会去客厅等着,他俩还没回来,我先跑回来的,咱们看看,到底是不是秦楠和老大一块回来的。&rdo;
程母听了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ldo;那还等什么的,咱们这就出去。&rdo;
程父看程母迫不及待的样子,怕万一真如自己所言,老婆子再冲动之下干出什么过分的事,赶紧上前拉住老伴的手,说&ldo;他妈,我也有可能是看花眼了,你先别激动哈,咱俩先统一个思想,万一真是秦楠,咱们也先别露,等商量商量再定,这种事,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什么曲折,咱们不知道,别给孩子们造成不好的影响,你说呢?&rdo;
程母一听老伴的说法,也觉得刚才自己初闻消息有些不太理智,还是老头子经多见广沉得住气,便点点头,说&ldo;你放心吧,我到时候听你的,不多说话。&rdo;
程父这才开了门,和老伴出了房间去客厅。
两人刚在沙发上坐定,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心态,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说笑笑的走近了,听声音有自家大儿子。
两个老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紧张的心情透过僵硬的坐姿就能看出来。
他们租住的别墅整体都是木质的,尤其是前门廊处的地板,就是最原始的松门板条搭建,踩在上面会吱嘎作响。
程母程父听到几声踩在门廊上的噪音,紧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不由握紧了彼此的手,盯着门口不敢挪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