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四眼。”泽村念叨着,任命地把那箱标着“傻村”的纸箱搬起来,放进宿舍自己的床下面。
光舟在门口等了半天,见人把箱子推到最里面,就朝自己走过来。
“不打开看看吗?”光舟问。
泽村摇摇头:“这么侮辱性的文字一定不是在描述我,我就暂且帮那个叫做‘傻村’的保管一下。”
光舟表情没有变,心里已经吐槽了个地翻天。
“去吃早饭吗?我正好肚子饿了。”泽村非常自然地勾住光舟的脖子,然后被自己的动作惊了一下。
没想到,习惯真的是会传染的。
“御幸前辈三天后走。”光舟一边吃早饭一边道。
“哦。”泽村道,喝了口牛奶。
“不去送送吗?”
“有什么好送的?那家伙就在东京,想见也不算太远,而且以后要打职棒也肯定在东京的队伍。不送。”
光舟叹了口气,麻烦的前辈这么一反常态,这些毕业的三年级竟然也没说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真是被宠得厉害。
下午的训练依旧和光舟搭档投捕,泽村算是有点明白那家伙当时的安排了。因为这两个家伙的配球风格有时候真的很像,像到他差一点以为视线从手套抬起来,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张狂。
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够。
又投了一球,光舟瞪着死鱼眼,面无表情把球投回来:“好球哦。”
又一球,这一次投回来得力度比刚才大:“嗯,好球。”
再投了一球,这次光舟在传球前叹了口气:“如果那时能有这样的气势就好了。”
泽村愣了愣。
哪时?
见泽村有些出神,光舟用手砸了砸手套:“不投吗?”
今天的练投,泽村得到了两个信息。
首先,自己对光舟最大的不满是他的死鱼眼,简直消磨他作为投手的激情,其次,他似乎知道一点为什么了,为什么那个球被打出去了。
御幸这几天除了在宿舍呆着,就是在教室里看书,在正式队员正好不用的时间段才会去青道的野球场跑步。
仓持发短信过来:你什么时候搬啊,在那里呆着有意思吗?
御幸回复:我后天要去走个选秀的过场。
仓持的回复显得很激动:哪个队!我靠你小子竟然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