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紧手,“您知道买地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秦坤挑了挑眉,“你有什么新的理解吗?”
“有些地看着前景繁华,实际是老地皮,但有些地段,看着没什么发展趋势,买下来就能翻到十倍。买地最忌讳的是没有任何考察就一锤定音,难道不是吗?”
秦坤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可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对秦瑾言大方的时候确实大方,但一牵扯到了秦宇楼,天平毫不犹豫的倾斜。
说的再难听些,恨不得把秦瑾言压榨干净给秦宇楼铺路,秦瑾言知道的明明白白,同时伤的彻彻底底。
进会议室之前,她真的以为秦坤会信守承诺,让她自己挑选项目,或者会像电话里说的一样给她点鼓励。
她对这个父亲,不该有半点期待。
秦坤慈爱看着旁边的秦宇楼,道:“上去说一下。”
“她说不是挺好的吗?”秦宇楼低着头,看都不看一眼,“我又不喜欢搞项目,你看看她的策划案呗。”
“怎么又闹脾气了。”秦坤耐下性子哄着,和对待秦瑾言的态度完全不同,“只需要你按着策划念一下。”
“策划案又不是我写的。”说着,游戏里角色死了,秦瑾言骂了一声,连带着对秦坤的语气也不好,“是你非要把项目塞给我,我又不喜欢!强人所难好玩吗?”
秦坤脸色微变,还是控制着,“就这一回。”
“别吵我,我在打比赛。”秦宇楼用耳机堵上了耳朵,期间看了一眼秦瑾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纵使秦坤再宠他,丢了面也会动怒。
秦宇楼依旧捧着手机啪啪地按来按去,时不时蹦出一句,“东300,对,猫过去狙他,小心点。”
在家里随便任性也就算了,现在底下都是老股东,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翻开另一本策划案,怒气冲冲地说:“讲,我倒要看看草稿策划案有多好。”
秦瑾言从来没在项目上出过问题,她一条条说的清晰无比,哪怕面对股东的刻意刁难,也能游刃有余。
一个小时后散了会,在场所有股东都满意的对秦瑾言点了点头,而秦瑾言的目光却落在秦坤身上,像是一个得了奖状,在父亲讨一颗糖果的小女孩。
而那个父亲对她视而不见,把所有疼爱都给了另一个孩子,小女孩失落的低了头,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回了办公室。
秦瑾言在办公桌前站定着,突然,她几步过去把文件摔在地上,动作迅速,没有歇斯底里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