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柠感冒了,毫无征兆,不过他一换季就感冒,估计是春天快到了。
他一大早爬起来把牛奶热了,就着一片吐司吃下肚,从柜子里扣出几片感冒药吃完才去上班。
脑子昏沉沉的,浑身不得劲,鹿柠开车去了公司。
这几天给淮翼的安排都是养伤,鹿柠安排好他接下来的工作后将着手了解公司的内部事务。
从不了解到了解的过程是很漫长的,他不着急,打算慢慢学,遇到不会的地方再请教赢君槐。
在这个方面上,赢君槐能当鹿柠的老师,他刚创业那会儿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没钱没势的穷小子在短时间内成为业界新秀还是会有很多人看不好,在暗中使绊子,好在赢君槐都挺过来了,几年里成为业界的大佬之一,还进军了房地产跟餐饮行业。
鹿柠擤鼻涕用了一包纸巾,在赢君槐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绷不住了,“我难受。”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沙哑,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很可怜。
赢君槐哪里见得他这样,心一下子疼得不得了,“宝贝感冒了?吃药没有?”
“吃了的。”
本来他也没有这么矫情的,不就是感冒吗,他以前生病从来不吃药,从出生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打过点滴,都是等它自己产生抗体自愈,就是现在有对象了,情不自禁想对他撒撒娇。
赢君槐迫不及待想亲亲他,又亲不到,“我下午的飞机,回家带你去医院。”
“你回来就好啦!”医院什么的不需要去的,就算去医院也一个星期才好。
赢君槐心都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主见,“听宝贝的,我也想快点看到你。”
鹿柠抓着手机跟他撒了会娇,等挂断电话时手机微烫,脸颊红红的,眉目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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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下午,赢君槐回来了,大衣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俯身用额头抵上鹿柠的额头,被上面的温度烫到了,他将人扶起来,满眼心疼,“宝贝我们去医院,你发烧了。”
鹿柠睁眼望着风尘仆仆的男人,“嗯”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抱到车里。
半个小时后,鹿柠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药水,他戴着口罩窝在赢君槐怀里昏昏欲睡,整个人都不得劲。
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输入到他的血管里,他说不出什么感觉。
赢君槐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掖了掖他身上的小毯子,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背。
两人的姿势看着是非常亲密的,医院里人来人往的,目光各异,有惊讶、有鄙夷、有同情、有羡慕、有厌恶。
医院时最能反映人心的地方,形态各异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们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生活是他们自己的,不是生活给别人看的。
换药水时鹿柠清醒了一点,他将小毯子分给男人一般,将他抱着自己的手藏在毯子下,仰头隔着口罩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