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大学组织学生去临近的源城,亓远积极地报了名。别的同学都知道亓远跟着混吃混喝一到结账就‘钱包忘带了’的德行,不愿与他出去便撇下他找地方玩去了。
亓远找不见同学又闲着没事便跑到源城中区的远洲大学找亓瑾去了。
他给亓瑾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气的要命。随便揪住一个男生打探亓瑾在哪儿。那男生是大三的对不同级的人知之甚少,但亓瑾这名字他还是相当熟悉的。超能学霸嘛!明明是一学经济的却把设计院的第一都包了,如此牛逼的人物他还是知道的。
亓远顺着那男生给他指的路走,因为不熟悉路绕了大半个校园才找到设计院,他累的跟狗似的。
一进去就看见几个美女在一个大板报前站着。他立刻装作要看东西的样子挤过去,那几个女生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有一个女生发现亓远色眯眯的眼神总在自己胸部扫来扫去的时候才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亓远见那女生瞪自己,便抬头看画报,这一看便看见署这亓瑾名字的设计稿贴在最顶上。
他借着亓瑾的名号搭讪了几句,遂得知亓瑾参加了一个什么设计大赛,好像还得奖了。得奖不得奖他到不怎么稀罕,关键是有没有奖金!他听那几个女生的意思,这比赛还是市里的,那奖金应该是不少别的不说,三四千总有吧?
他转转眼珠,自己这个姐姐还藏的挺深的啊!她想藏私房钱,那自己就偏不如她意!他想直接去泡吧,到最后再喊亓瑾过来支钱?这回可得让亓瑾好好放放血,爸答应她叫她上大学也是自己的功劳,她都还没谢谢自己呢。
他挑了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吧,他一进去就跑到了酒吧中的沙发上坐着,接着就有使者端着果盘儿和啤酒过来还有一份酒水单。这种酒吧的座位都是有消费标准的,向他坐的这种消费最低8888。亓远不懂规矩一进去就坐下了。
亓远惯是不学无术,看着酒水单上的蝌蚪似的英文干瞪眼。
他料定这里的酒水定然价格不菲,光看着菜单都如此高端,且后面又没有标上价钱。他看着眼前兔女郎装扮的服务生眼巴巴的瞧着他便想打肿脸充胖子装大款胡乱指了一个酒水单最最角落的一个说就要它了。
点完后他还沾沾自喜,在酒水单上最角落的地方那定然不会太贵,再贵也不能超过五百吧?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一口气干掉杯中的红酒,还没醒完的酒苦的他只想吐,端酒的使者看着亓远的样子直想笑,还真是土包子,醒酒器都没拿来呢居然直接喝完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穿着小吊带小皮裙的浓妆艳抹的女子踩着高跟扭着腰肢过来。亓远没接触过这种事,那些在混迹酒场多年的‘小姐’们都是人精,很快就摸准了亓远的脉。
左一句右一句很快就把亓远哄得摸不着北了,亓远就这她们伸来的手举着的杯子喝的不亦乐乎。
再一次喝的烂醉如泥。客户经理指使保安将他扶到VIP包间,又叫了个‘包房公主’去陪他。
次日亓远醒来的时候,身边就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他吓了一跳,但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他就拉着美女做晨起运动。
折腾到中午,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去的时候一看消费单,两眼发直。
酒水消费:20307元;包房及‘服务’消费:5000元,共计25307元
呵,他现在浑身上下的钱连付个零头都不够!他想着花一两千让亓瑾过来给自己买单也就算了,两万多?这也太多了吧!
他拉着大堂经理的袖子大声嚷嚷道他们酒吧恶意抬高物价,欺骗消费者云云,还说他要去消协告他们。
经理笑着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甩开亓远拉着自己的手跟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呼叫保安,两个一身西装的大高个进来直接将亓远架到地下室里。
亓远此时被吓破了胆,哭哭啼啼的吵着要出去,经理每天都跟三教九流的各种牛鬼神蛇打招呼,此刻自然看清了亓远是个什么货色,走到外面冲着地“呸!”的一声,没钱还装什么B!
昨晚经理听到有客户点了72年法国勃艮第的时候还以为这回有什么大人物来了,结果没想到是个穷逼!
当亓远醉成一滩烂泥的时候服务生向经理请示要怎么办,经理看他的衣着普通倒也不像是有钱人,但一翻他的身份证件写着是连州大学的学生,他就将心中的疑惑减轻了些。
这年头很多有钱人就是爱装作没钱的样子,估计这又是那个世家的公子哥无聊了换着风格玩儿吧?且连州大学的高校生,总不会赖账吧。
就这样,经理没有给亓瑾家人打电话反倒是将亓远送到了最顶级的包间,要真是哪家的公子哥那可不能得罪得好好供着打好关系才是,经理想的很好,但现实和想象落差太大,经理肚子里憋了一阵儿火,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多生气,走进地下室二话不说照着亓远肚子就是两脚!
亓远捂着肚子哼哼也不敢还手,经理看着窝囊样又是来气,妈的这种货色真是配不上店里的头牌去!
经理撂下狠话说是要是不给钱就别想好模好样的出去!留下点儿‘纪念品‘才行!
亓远哆哆嗦嗦的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要两万块救命钱有急用!
亓政一听急的要命,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结果再他再三询问下才得知儿子又喝酒被扣住了!他心疼儿子恨不得飞过去立刻把儿子救出来可钱从哪儿来呢?
亲戚朋友借遍了也不过八千多块,有好些债务还没还上呢他也觍着脸去借结果当然是一份没要到。
亓远又给亓瑾打电话发短信,叫她先接自己出去。亓瑾接到亓远的电话听到消息后觉得眼前发黑,两万块,他还真敢花!
亓政急的嘴上起慢燎泡,这时他想起自己在源城还有一个女儿,急吼吼的给女儿打电话要她快想办法救救亓远。
亓瑾刚放下电话又接到亓政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亓政对她一顿臭骂,说:要不是你参加比赛有了钱你弟弟怎么敢出去玩?你弟弟出去玩你怎么也不看着他点儿,他小不懂事你怎么不多看着他点儿?又说亓瑾是白眼儿狼赚了钱也不跟家里说就像独吞呢!
捧着电话,亓瑾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串往下流,亓远乱花钱这也能怪到她的头上来吗?她根本都没见着亓远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