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递情报而乔装,为了乔装到位不得不当个合格的调酒师……这就是情报组的专业吗?难怪安室先生在原作里会成为身兼数职的打工皇帝。
社畜的工作逼得人无所不能。
“不来尝尝吗?我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调酒师小哥暧昧道。
一树面无表情起身:“我还是未成年,再见。”
不正经的粉紫色小卡片上印着低俗小广告,一树抠了抠,在夹层里找到了写着集会时间地点的小纸条。
俄罗斯。
他苦学了两个月的俄语,莫名又派上了用场。
学意大利语只是为了完善人设,却在跟着六道骸在意大利练幻术刷名望的时候派上大用场;学俄语本是顺势为之,顺带他预感会再度遇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所以有备无患……没想到这就要去俄罗斯几日游了。
真的不是黑鸦的设计吗?
抛开从没见过面的琴酒,贝尔摩德今天的表现,让他确实意识到了“榛酒”在黑衣组织里是存在的——哪怕很神秘,甚至连贝尔摩德也是“初次见面”。
但这就很奇怪了。
他没有收到组织boss的任何通知,而贝尔摩德却知晓他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酒吧,并为之提前准备好了酒保的身份和传递信息的小卡片。
系统。
榛酒,辅助系统。
酒厂boss知道他有系统?“榛酒”在boss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难道说……
[黑鸦,你该不会就是酒厂boss吧?]
【不是哦。】黑鸦笑得玩味,【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撒谎。不过我没法对你说关于酒厂的任何情报,所以关于真正的boss在哪里,就要你自己去探索了。】
‘无法说出关于酒厂的任何情报’——当然包括他和酒厂boss的关系,一树和酒厂的关系,系统和boss的关系,刺杀任务存在的理由,等等。
黑鸦不介意纵容着一树慢慢发育,甚至否决了组织本该对一位高级干部发布的种种任务,从去年“榛酒”苏醒至今,除了一开始就安排好的保姆安室透与绿川光,就连琴酒这位名义上的干爹,都不被允许前来并盛町打扰榛酒。
在一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一直被黑鸦护在相当自由的舒适圈里。
磨难会让人变得坚强,但也会将人性磨得过分锐利。
黑鸦承认,唯一能触碰到的一树从不曾拒绝他触碰的行为,让他对一个选定的容器产生了动摇。
[就这样变成一个可爱的孩子也不错。]
他失去了一切美好,被仇恨扭曲的人生……如果一直被纵容爱护着,说不定能长成一个可爱美好的孩子。
一如六道骸在被沢田纲吉的光蛊惑后,数十年如一日的执着守护。
被黑暗淹没了全部人生的人,无法拒绝出现在眼前的光。
恶本性会让扭曲的恶人本能想去熄灭一切耀眼的、自己曾经拥有却被现实残忍摧毁的光。
但如果这人是自己……
耐心的,将这孩子养成属于自己的灯火,也不错。
黑鸦如是决定。
这便是组织至今才邀请榛酒参加集会的原因。
要知道,他本打算将无知的雏鸟踹下悬崖,并在雏鸟摔得支离破碎时占据着窝巢,嘲笑是一树不够幸运才会摊上他。
而现在,他给了懵懂的人偶拥有自我,拥有了被保护着成长的权力,选择与他一起生活在逐渐扩建的窝巢中。
是会被爱,还是被背叛?
“干掉黑衣组织boss”的ur任务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