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神追求的大道无情。
丹贺生为世间第一朵花,神因他懂情;日后世间生万物,神便要爱万物苍生。
花神面对着眼前的爱侣,心知他更是此间唯一的真神。既掌神位,便该背负起世道之责,花神自觉应当成全,也愿意成全他。
花神倒天雷中,心中脑中俱是空空,可临死前脑海中最后想到的却只有那一天神为他取名丹贺,意为神在红光里迎来此生最大的欢喜,真正是举世同贺。
丹贺最后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天雷过后,花神湮灭,只余一朵枯败焦黑的花。风一吹,化成飞灰从云端飘回泥土里。
花神陨落,真神勘破情劫,无情道成。
二公子于是从这秘境中解脱出去。
他手里还握着那枝红花,心里久久不能平复。回神后,只听到耳边传来少主满是担忧的问询。
刚意识到,绝情宗少主奕殊未来注定也要修那无情道……
而对着失神的二公子,少主紧紧牵着二公子的手,将人半环抱着往回走,与师叔辞别时不经意瞧见天门宗少主手里竟也握了一枝洗髓花。
………………
“奕殊,”在路上沉默了良久的二公子突然出声发问:“你可知什么是无情道?”
少主只说:“我也不知,”他略略思索半刻,道:“绝情宗弟子未结道侣前是不能修无情道的。”
毕竟所谓绝情宗,便是先有情才能绝情,最后达至大道无情。
少主未说的是他并不打算修无情道,他只凑过去亲了亲二公子的额头,将握着这人的手又紧了紧。
从那秘境中出来后,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那事,略显亲昵的碰触已被少主看作了寻常事。
莫名的,二公子突然想起少主曾对他说他们二人乃天作之合,又想起在天门宗收到的婚帖中写了他与少主命中有缘。
既是绝情宗中人,命中该有的是怎样的缘分?
二公子便是不祭阵,凡人之躯便靠药吊着又能活到几时,区区几百年,对于修士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罢。
二公子注定早殇,他既死了,少主便是有情劫也会不攻自破,破劫入道,以他那样的天资或许只百年即可飞升。
原来他们已将少主的每一步都谋算了个透彻,所以给他选了二公子作道侣。
这样想来,他二人的确有缘,也真是天作之合。
少主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满满一心的柔情蜜意着跟他合计道:“就夺天地造化丹丹方上记载,算上我们手里所有的药材,眼下只剩一味肉骨芝。”
二公子便接着他的话道:“素闻肉骨芝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因来历邪门历来被修士看作邪魔外道,故此修仙界禁植肉骨芝。它只长在魔界尸海,扎根在怨气缠身的死灵尸首上,食其尸身及怨气作养分。”
“魔界一行必然凶险,”少主说着瞧了瞧二公子脸色,眸光闪动,似有几分不自在道:“我之前问过师叔了……所以,你可愿意同我双修治好眼睛?”
第二十四章
少主将屋内帘子帐子一类通通落下,又将一条白绫子系在二公子眼睛上,以防二公子视力初初恢复时被光线灼伤了眼。
绑了这条布后少主也大胆了些,系好绫子的手顺势便抚过二公子素白的两颊,捧起脸,摸上那对湿润柔软的唇瓣。
奕殊不自觉间已经靠了过来,低声似在询问他说:“我想亲你……”却不等二公子回应,径直将嘴巴贴了过去。
后颈被人拿捏住,二公子抬头承受着面前人施为。少主的亲吻不似往日那样带了十足的柔情蜜意,唇齿间的推杯换盏从开头便仿佛单方面的强势掠夺,反观不知所措的二公子更像被狼衔在嘴边的幼兔。
身子随着亲吻着自己的人后仰躺下,对方的亲吻似乎不再局限于唇齿间。颈子被嘬的刺痛,便连胸前的衣裳也不知何时被人给扒了开……
风清朗月了百余年的二公子被人带着触及到一个自己从未踏足过的领域。他眼睛瞧不见,身体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颊边不自觉间染上情色。
滑腻的唇舌落在身上发出带着肉欲的啧啧水声让二公子的身子越发的热起来。少主隐隐轻喘的气音就在耳边,他甚至听到自己喉咙深处渐渐不自觉的发出配合的哼吟。
身子赤裸着与另一具肉体贴合滑蹭,两腿被大打开,腿间各处被那人用手揉过摸过,连后穴也被沾了脂膏的手指探访个彻底。
忽的,覆在身上的人从他身上起开,下一秒身子被人翻转过去。一条手臂圈着他下腹将整个下半身勾起跪伏,两臀间的穴口被炙热漉湿的硬物抵住。
二公子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幻境中艳鬼被剑客贯穿的一幕,不知怎么被他遗忘的画面下一刻在他身上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