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问出处,等到大宋朝建立后,杨继业终究会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日,只是眼下怎么样才能不和杨继业起冲突,然后夺下这晋州城,甚至是一不小心让杨继业直接反了北汉,来到大周的怀抱呢。
对于晋州攻城之战能否获胜,王鹏宇是有绝对的把握的,否则也就太对不起自己多日来的准备,如今怕就怕的是,此刻的杨继业和演义里说的一样为人略有死板,因为点面子明明打不过人家还要死扛到底,结果白白浪费了一条大好性命,你说成就的那一个英名又有什么用,最后还得一家子女人出来撑门户。
王鹏宇是务实主义者,赞叹过无敌将军杨继业之后,依旧要面对晋州城的,只是如果因为自己逼死了杨继业,那岂不是绝了后世大宋朝的顶梁柱七郎八虎么,自己可是杨继业他孙子太平王少令公杨文广的铁粉。
昨晚李筠说的清楚,老对头杨继业才新婚不久,如此一来他和佘赛花必然也没有子嗣,嗯,撑死肚里怀着一个大郎杨延平,不行得想办法保住杨继业和佘赛花起码生出来杨延昭才行。
话又说回来,如果杨继业知道此刻的王鹏宇,正在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保住他的性命,且是为了他的七个儿子和八个孙子,估计羞愧的都要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过抛开这些不说,李筠对王鹏宇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竟然能想到用弓箭传书的办法,离间了整个晋州城和建雄军的人心。
“王将军此计高明,届时只要有人敢帮助建雄军的,那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杀光他们家人,夺取他们财产也更名正言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知道李筠土匪出身,王鹏宇也懒得和他废话,天色已经微亮,大战在即王鹏宇肾上腺亢奋的没有一点睡意,酝酿了一夜的作战计划,随着一道道命令传达出去,即将迎来自己在大周疆土上的,真正的第一次军事首秀。
放在第一道的,直接就是一千五百人的轻骑兵,正在拉出冲锋的阵型,其后直接就是银河舰队和北斗支队,一前一后拉出里许长的攻击阵型,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两道低矮的土墙一般,而它们之后就是体积庞大的投石车数十架,只等朝阳升起饱餐战饭后,挥军杀向晋州城。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在这苦逼的年代王鹏宇只能用人命去填平弹簧炮战车的射程,当然只要一进入自己的打击范围,王鹏宇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把建雄军钉死在城墙上,两百辆战车一次齐射那就是两万羽箭,区区建雄军万把人,可是一人就能分两支的。
晋州城强黝黑斑驳,城外壕沟林立,只可惜王鹏宇的银河舰队不需要前进的速度,在工兵营的全力除障下,正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当道路全部铺平的那一刻,就是大周军队进攻之时。
晋州城头几个副将站在箭垛口,一个粗狂的声音正在叫嚣:“诸位,孙子兵法有云,十倍破之,五倍围之,他周军不过区区七八千人就敢来功我晋州城,真当我大汉无人,我建雄军是泥捏的。”
“不错,德操将军说的是,而且周军还有野战用的车兵和两千骑兵,他的步兵统共也不过五千余人,五千人就赶攻城,估计是李筠那老匹夫还没睡醒吧。”另一个副将也轻松的道。
“德操,二牛,我们不可轻信大意,须知兵法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不是一眼一言就能定论的,你焉能知道眼前就是大周所有军队,那药太师可是五朝常胜将军,他亲自督战的先锋军又岂是等闲,而且还有老对手李筠,你们又有谁在他手上讨过好的。”杨继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杨大哥来了,咱晋州城墙高壕深他李筠也不是没领教过,那药太师虽然厉害,可是他不是还没有到呢,真要是他们三路大军回合,咱们得小心应付外,这什么河阳军以前根本就没听过,天知道是哪凑出来的老弱病残,李筠只是立功心切而已,咱们刚好满足了他。”德操将军不服的道。
“这个河阳军不容小窥,日前他们曾和契丹人交过手,而且是完败契丹人的。”杨继业微微摇头。
“河阳军?这等大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孟二牛和众将面面相窥,能让他们老大杨继业看重的军队可是不多,就算那个老对头半斤八两的李筠的昭义军都没有被这么评价过。
“不知道河阳军,那你们可听过王鹏宇和银河舰队,而且昨夜攻心之计,不出所料就是那王鹏宇所出。”杨继业鹰目微眯望着远方大周军阵后,一处安静的林木。
“难道,那河阳军的带兵大将就是,王鹏宇?”德操两个铜铃般大眼都要鼓包出来。
“河阳,河阳,正是王鹏宇和银河舰队成名的地方,河阳节度使定是王鹏宇。”孟二牛也醒悟过来。
“不错,此人计谋高超,而且还能首创出全新兵种,其人绝对不简单,只可惜毕竟年轻了一些,求胜心切下又和那李筠不谋而合。”杨继业笑着摇摇头,昨晚一夜愁的头发都白了数根,直到早上斥候归来,才终于放下心来。
晋州城外的大周军队果真只有八千之数,了不起还有五千左右的临时兵役农夫,而大周药太师的五千大军还在数百里之外,虽然银河舰队的弹簧炮战车威名不小,但是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攻城战,没有了运动优势下区区三四百米的射程,几乎只能和六米高城头的弓箭手射程持平。
德操将军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杨大哥,老牛,可是你们也别忘记了,咱晋州城头上的那些猛兽,数十架八牛弩可不是吃干饭的,他的什么弹簧炮战车射程顶天也不过五六百米,而我们的八牛弩单单有效杀伤就有千五百米,不等他们靠近,早就被八牛弩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