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一愣,下意识反唇相讥:“你刚刚不是不愿意吗?”
骆景行摊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愿意了?”
姜绵:“你明明说……”
话到一半,姜绵回过神来,立刻哑了声。
甚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骆景行闻言微微抬了抬一边的眉,瞧她几眼,最后索性两腿岔开反坐,把手枕在椅背上,目光定定注视她的脸。
姜绵被盯得一阵赧然,故意垂眸不看他。
下一秒,耳边传来对方轻飘飘嗓音。
骆景行勾起嘴角:“怎么不说了?”
姜绵:“……”
骆景行笑:“嗯?我刚才说什么了?”
姜绵撇嘴,倒映着灯光的眸似盛着一汪秋水,恼羞成怒瞪过去。
知道姜绵脸皮薄,骆景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重新端正坐好。
他转动指间的笔,瞧了眼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的几张试卷。
“先欠着,”骆景行大方道,“哪道题没懂?”
姜绵犹豫走过去,见骆景行确实满脸正经,便在他旁边坐下,用手指了下:“这个。”
“嗯。”骆景行快速看了遍题目,便开始讲解。
姜绵坐在一旁,听得仔细。
忽见骆景行视线微移,抬手揪了揪她睡衣上的兔耳朵。
姜绵吓一跳,目光从骆景行潦草的笔迹上移开,侧眸望向他。
骆景行提醒:“我是说先欠着,没说作废。”
这猝不及防的,姜绵感觉自己的脑袋短路了一秒,哑然。
骆景行说:“你可不许忘了。”
姜绵:“……”
她不自觉低头避开骆景行的视线。
静了半晌,小声嘟囔道:“你好烦啊。”
-
第二天姜绵起了个大早,打开房门,就跟骆景行打了个照面。
昨晚两人都凌晨三点多才睡,明明才两道题而已,被骆景行插科打诨,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搞定。
而此刻骆景行满脸困倦,懒洋洋的气息铺天盖地,比平时更甚。
二人目光相对,骆景行敛着眼瞧她,一时没说话。
姜绵忽然莫名有些喉头发痒。
昨晚她又做梦了。
头顶还是吱吱呀呀的老旧电风扇,奶奶一边择着手里的菜叶子,一边看电视剧。
唯一不同的是陪在她身边的男同学,跟电视剧里那英姿飒爽的少年郎长得一模一样。
男同学靠近她的耳边,呵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奶奶夸我长得俊呢。”
“……”
“我长这么好看,你亲我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