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法了,报警吧。”
听完童帅的描述,胡珍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怕没人管。”
妈妈危在旦夕,童帅也没了以往的那股骄傲劲。
他局促的坐在车里,坦诚的说出内心的恐惧。
“夫妻间的事情,好像不会把人抓进去。”
他才九岁,竟然已经懂这个了。
胡珍珍意外的看了童帅一眼,发现这个曾经牙尖嘴利的小孩,将整个嘴巴都咬烂了。
“这算是非法拘禁,放到法庭上也是可以判刑的,报警的话,警官会把你家的锁拆开。”
胡珍珍简单给他说了说该怎么办。
但这件事的具体处理方法,还是有地方上的差异的。
听童帅这么说,非法□□的时间不长,在法律上可能达不到要判刑的时间,确实可能会采取沟通为主的劝解手段。
胡珍珍皱起眉,“你刚才说你妈妈生什么病?”
“是肺积水,已经好几年了。”
“那个医生每天只会去一次,吃饭是由保姆去送的对吧。”
童帅点点头,不懂胡珍珍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把能说的信息全都说了。
“妈妈住在二楼,她屋子的侧面走廊,留了一扇小窗,保姆就从那送饭。”
童帅之前对江忱做的事情胡珍珍都知道了。
就像江忱说的那样,童帅精神上攻击了他,同样的,江忱也物理的攻击回去了,两人扯平了。
童帅也没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他既然肯真心悔过,又在人生的分岔路口,胡珍珍不介意拉他一把。
她告诉童帅,“我只能告诉你该怎么做,现在能帮助你妈妈的现在只有你了,先去报警,让警官去你家把锁拆掉。”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步骤必须有你妈妈的配合才能成功。”
胡珍珍知道病重的人不便行走,特意让陈开去借了一把轮椅回头放在童家门口。
“你到时候推着轮椅进去,把你妈妈带出来,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后面的事,我就答应帮你。”
要是童帅和他妈妈连走出来都做不到,胡珍珍也不会强闯民宅去救人。
只有真的想从火坑里跳出来的人,才是值得被救的。
她已经提供了办法,要不要去举报自己的生父,要不要离开老公,要看童帅跟他母亲的想法。
毕竟现在只是童帅的一面之词,胡珍珍信了他说的话,可事情的当事人不止他一个。
万一他母亲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又或是不愿意童帅的父亲有任何的名誉损害,那这个计划也只能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