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与他分辩,把他一推,刚巧女郎推开车门,他顺利跌进车子里。
女郎一睬油门,绝尘而去。
我呵呵大笑,站在街上拍手掌。
第二天双眼小白兔似的血红。
而永超已起程往北京。
不告而别,岂有此理,而且我不相信她的胃已经复元。
人事部同我说:&ot;本来要下个星期才上去,但她说这里一切功夫已经赶出来,她等不及。&ot;
工作狂。
我发电报到老魏处。
&ot;……永超发过病,饮食要劳魏嫂特别操心,同时叫她不要卖命。&ot;
跟我在一起多几日有什么不好?看样子她并没有爱上我。
光棍日子实难换,我只紧紧拉住小郭。
我问他:&ot;红衣女郎如何?&ot;
谁知他板起一张面孔:&ot;什么红色的裙子,紫色的披风,你发痴?&ot;
&ot;是&ot;,我说:&ot;自然是我发痴。&ot;
他不想说,就不必强他所难。有很多人不愿意把私事公
诸于世,也有很多人来不及的把私事招供出来。我与小郭好像不大似后者。
&ot;邓博士去了公干?&ot;他问。
我点点头。
&ot;很无聊?&ot;
我叹口气,&ot;你说多讽刺,利璧迦只要再忍耐一下便可,我现在成日成夜都有空,简直二十四小时陪她都可以,唱歌跳舞,随她喜欢。&ot;
小郭立心要刺伤我:&ot;也许她已经不在乎,她的心已经死了,不用再等待,有些女人像小狗,有些女人不,她决定不再等。&ot;
我瞪着他。
&ot;我们换一个地方再喝。&ot;
&ot;我不去了。&ot;
&ot;来,我介绍你认得——个可爱的人,你不会后悔。&ot;小郭说。
&ot;什么样的女子?&ot;
&ot;不是女人,是倪黄蔡三剑侠,都是吃酒的好手。&ot;
&ot;没有女人我没兴趣。&ot;
&ot;回家去哭吧,哭成-条河好了。&ot;
我踯躅回家,孤寂得不能形容,尽管在熟人面前,我也颇能谈笑风生,但是每逢失意,我经常爱躲在一角,不爱倾诉,每逢得意,也不过偷偷暗地里开心一下子,不敢张扬,从前有利璧迦是不同的,我们在一道经过非常艰难的日子,心灵上有点沟通。
我们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对。
天气回暖,仍有寒意,但可以觉察到空气中的潮湿,很快黄梅天要驾临,冬去春来,时间自指fèng间漏过,永不回头。
我应该怎么办?
趁自由身先玩一年半载,抑成快快找名女友,同居生子?两个选择都不错,都可以称之为周至美的第二春。
不久之前有一位同事,大儿子十六个月大的时候,太太忽然生下三胞胎,我们拥到医院去看热闹,连利璧迦也夹在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