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她和丈夫的离婚手续还没走完。”
“你说她消失,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打电话,发消息,她都没有回复。我想过要报警,可看她最近的表现,又想她或许是因为在感情的事上仍举棋不定,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几天以来电话也都打得通,她可能只是不想接。于是就留了言,让她想明白了随时回来找我。”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凌警官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几个人忽然冲进警局办公室,大声喧哗哭喊。一群警局的同事拥上去劝阻,通话声音也变得嘈杂不清,雷雪站起来一边帮忙拦住那几人一边请示凌与:“凌老师,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属!”
“能否请蓝小姐之后也继续配合调查我们的调查。一有俞安之的消息消息请立刻联系警方。”
“嗯,没问题。”
“好,那就先这样。”凌与果断挂掉电话,拍了拍雷雪,拎起文件和外套,找到最佳路径趁乱绕过人群出门,来到车里。
雷雪气喘吁吁地坐定,警车即刻发动上路。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就只好先交给局里的同事了,我们先出发去调查。”
“是。凌老师,按照蓝言的说法,也就是这两人一前一后分别在11月20日与11月21日出发去了同一个国家,相邻的两座城市,见面之后次日俞安之就消失了。起因有可能是感情纠纷。”雷雪攥着方才一起带出来的笔记本分析道:“这太可疑了。”
“对。目前还无法判断蓝言是否在说谎,不过从上次两人报警的事来看,她们之间的确有情感问题。逻辑上是成立的。”
“可还是太奇怪了。俞安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手机也保持通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极有可能是出事了。”凌与下了论断。
“老师怎么这么肯定?”
…
俞安之被一人留在房间里,四肢都被铐住,脖子也被锁链限制,嗓子疼得像是被生生扯裂,这样的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看来已经无计可施,只有铁铐解开时才可能有一丝机会。等到所有挣脱的无用尝试终于平息下来,大脑慢慢拾起思考。
从头开始回想,首先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临川吗?或者还要在那之前?
其次,蓝言处心积虑接近她这么久的动机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这么多起杀人案件都是她做的吗?又是以什么手法做到不被发现的呢?火灾发生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正在自己的身边才对!听她的语气,小吉可能还活着。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吗?这一切真的会是她做的吗?
那样美好,那样悲伤的她…
脚步声走近,“咔哒”门再次被打开。
“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蓝言走进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食物,语气轻巧:“刚才凌与在电话里很关心我们呢。”
连眼下最后一点求救的希望也被剥夺殆尽,俞安之回过神来,脖颈胀出青色的血管愤怒地发声:“唔!!!”
“都凉了。还是吃点别的吧。”蓝言跪在地上用纸巾擦净地面,长发垂落到眼前,竟像在日常打扫卫生。
“唔!!!”
蓝言一把扯掉俞安之口中的束缚。
“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方才吃的那几口食物似乎给了她一些力气,接着灼烧的酒劲俞安之冲撞着大骂。“你这个骗子!”
“乖,闭嘴。”蓝言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解开脖子上的锁链。
俞安之还要挣扎。
“啪!”
冷不防便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俞安之被扇得别过脸去,愣了两秒,感到嘴角的伤口再次裂开,在疼痛中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蓝言也愣了愣,忽然抱歉地笑了,扶着她的脸用唇凑近,轻轻舔去血迹。又出奇用力地搂紧她,在耳边絮絮道:“打疼你了,疼了,对不对?让你不听话我们还是再吃一点,好吗?吃完就让你看看孩子…”
俞安之僵硬地被她搂在怀里,被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难料的反应吓出一身冷汗。只好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
蓝言解开一只手铐,调整了位置,将她抱到床上,又用另一条稍长一些的锁链将四肢重新铐到上方的床架上。取来热水与毛巾,为她细心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她在她的手下一览无遗,连热毛巾触碰到伤口疼得颤抖的瞬间都被她全部吃进眼里。温柔却充满压迫感,压得俞安之半点动作都不敢再有。
“这个村子很小。”她忽然说。
“没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