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儿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和土匪窝里大当家打了个照面,吓得寒毛都立了起来,尖叫道:&ldo;公子,他怎么在这儿?啊‐‐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公子,是小姐,我家小姐!&rdo;
等等,现在在土匪这里,公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飘儿肉眼可见的凌乱了。
班青看到飘儿,彻底精神了:&ldo;唉?仲聆,这不是你的婢女吗?她什么时候来的?&rdo;
仲聆对飘儿说:&ldo;他知道我是男人了,你正常称呼就好。&rdo;
仲聆压下心中的牵绊和愁绪,微微一笑:&ldo;没什么,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rdo;
仲聆清早去港口边,买来的鱼虾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进了厨房,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班青就黏在仲聆旁边,仲聆一低头就看进他的眼睛:&ldo;给你做虾饺,想吃吗?&rdo;
班青大声应道:&ldo;想。&rdo;
随后赶到厨房的飘儿,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在旁边看着新主子干活,立刻道:&ldo;公子,要做什么?您歇着,我来。&rdo;
仲聆问:&ldo;虾饺会做吗?&rdo;
飘儿:&ldo;……不会。&rdo;
&ldo;那鱼肉面呢?&rdo;
&ldo;也不会。&rdo;
仲聆点点头:&ldo;那你歇着吧,我做完直接开饭。&rdo;
然后仲聆又低头,问班青:&ldo;是不是已经饿了?不好意思,你还是要再等一会儿。&rdo;
班青扒着仲聆,黏糊糊道:&ldo;没事,你给我做点好吃的。&rdo;
&ldo;好。&rdo;
这两人早已对这样的生活模式习以为常,只有飘儿一脸震惊的陷入了怀疑。
二公子这边的画风,怎么和大公子那边差这么多?
在飘儿走之前,这两人明明还是成个亲都能闹到跳崖的地步,怎么她渡江过个年回来,二公子和这土匪都已进入过日子的状态了?
难道二公子……真被这小土匪弄到手了?
仲聆气定神闲的做菜,班青专心看娘子,两人自成世界。
徒留被雷劈过的飘儿,焦在地上无法动弹。
很快菜就做好了。
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虾饺,一人一碗乳白色鱼汤炖出来的鱼肉细面,让人食欲大振。
飘儿如今的身份是仲聆的奴婢,本不该让主子动手。但主子不仅动手做菜了,还分给了她一碗。
她本要推辞,可是一闻到这香味,顿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途奔波她已是又累又饿,矜持不过片刻,端过来喝了一口鱼汤,立刻就加入了班青的小饿死鬼吃饭的行列。
班青和飘儿吃得香,仲聆却没什么胃口。
他对江另一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房坞居然在信中,已经将嫂子都托付给他了,这说明他那边面临的困境,与以往全然不一样。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他的忧心,此时也只能藏在心底,在江北被动的等待着房坞的消息。
得知飘儿是从江对面来的,班青倒是和她聊了起来,这个冬天江对面发生的事情。
这一问不得了,仲聆这才知道这一个冬天,确实发生了好多事。
皇帝追封关若韵为皇贵妃,赐了谥号,也多少有些顾念着这位未曾谋面的贵妃的意思,将她父亲关侍郎,提拔到代丞相的位置。
北沐朝的丞相没了,皇帝自然还得再提拔一个上来,代他处理国事政务。
谁叫原来的丞相,被仲聆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