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蹙眉:“是不想。”
“那又为何问我?”
话落,柳睿将目光追向那已泯灭的窗台,彻底沉默了。
电话那头等不到答案的叶旧陌又问:“还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柳睿挂断了电话。
不用了。
微昂头,头顶是密不透风的沉夜。
顾晓晨,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魔咒。
一念,心起。
再念,心动。
三念,心乱。
途径垃圾桶,他将手里那根早被他捏到不成型的烟蒂扔了进去。
放手,或许是他处理与顾晓晨这一段感情的最后方式。
冰凉月色下,那抹深色的剪影消失了。
是夜,顾晓晨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腹部的疼痛隐隐不退,无奈下,她起身泡了杯红糖水。
空荡的房子,太安静。
她环顾一圈,视线最后落在阳台上,慢慢回移,盯着客厅的沙发怔怔发愣。
悬在头顶的一盏暗灯,光线柔和内敛,洒在她干净的脸上,低调朴素。
终于,她扼制住自己想他的念头,视线倒回,晃了下杯中的红糖水。
红糖在温水下缓缓溶解,颜色越来越深。盯着暖灯下那红的像酒的红糖水,顾晓晨突然笑了声。
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那是某一个假期,九人一同出行,几个女孩住一屋,由于柳溪先来大姨妈,蔺焉便嚷嚷离柳溪远点,免得被传染。
不知蔺焉是有未卜先知的魔力还是委实乌鸦嘴一个。次日,蔺焉、沙轻舞、莱楚楚、还有顾晓晨全都被大姨妈光顾了一遍,然后一人一手一个热水袋,躺在民宿的床上度过第一天假期。
好像就是那天,她坐在窗台上喝红糖水,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突然看见楼下的柳睿被一个女生拦下。
她认得那个女生,是全校公认的校花,大概是因为人长得好看,成绩斐然,加上家庭背景无人可及,所以一夕之间便登上了校花宝座。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那个女生问柳睿。
顾晓晨看着楼下两个身影,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她?哪个她?
柳睿敛下淡眸,像是思索片刻,而后回答,刻意放缓语速:“我不喜欢她。”
听到否认的答案,那女生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不喜欢顾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