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同,泷仙之沉思不言,更以目光制止月光炒饭上前。
若是让出身体,便不能自控,如此一来,自己干了些什么、不想干什么就都不能随自己所愿了。
“呦,在犹豫。我可告诉你,这丫头的命金贵得很,错过了一回可就找不着了!”此人作势起身,转头就向小河走去。
泷仙之明白对方接下来会干什么,他伸手扯住镇云魄的手臂,用力地点头。
“这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借着镇云魄的美眸,对方笑而放肆。
见泷仙之再度颔首,她挑了挑眉,“就以她落泪为契,一旦她眼中盈泪你的身体就得为我所用。所以,不想见到我就自己想法子。”
这不是警告,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瞄见泷仙之眸子闪动,复开口,“哦,对了。那‘流年’里的东西就是她的泪水所化而成,每用一颗就会失忆一日。既不可亏空,也不能盈满。还有,在她不记得你的时候要看紧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呵,这可是个秘密!”
这一席话都是伏在泷仙之耳边低声告知的,邪气地瞟了远处的月光炒饭一眼便阖上双眸倒进泷仙之的怀里。
‘用之一颗失之一日。所以我方才吞了一颗,全身无恙,代价就是她不记得我。记不得也无妨,记不得还和善许多呢!只是,对方对这女人的哭似乎是很忌讳的,为什么呢?’
泷仙之怀抱着睡得香甜的镇云魄,望向芳草之边天际的方向。
日渐西沉,想来只是不记得自己一日而已,也没有多可怕。
远处,一双虚影立在众树冠中眺望他们的方向。
泷仙之前面的揣测,二人已尽数收于耳中。
“悟性倒是没丢得一干二净。可就是太轻看了你的警告。”男子衣衫被春之暖风吹得飘逸自然,语调仍是很适中,不让人挑剔出半分不和分寸。
只是世间存在着那么一种人。就是那种鸡蛋里也挑得出骨头的人。
“我都明白的告诉他了,和悟性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说的不错。他轻看了我的警告。这般大意,会得现世报的。”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倚在大树主干上,挑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干来坐。
“现世报?”在与之相邻的树干上坐下,袭南竹转盼反问。
老友有许多“玄机”,他也不能尽数都懂。
“不是对你讲过么,是龙、我这小池子里就养不住。现下神龙已然濒海而栖。只是入水与否,时辰早晚的事儿!收不住了!”女子生有一副姣好无可匹敌的容貌,出口便是“玄机”。
时隔几年,论调不变。
“龙么?这喻大了些。”袭南竹望着远处。那还老老实实睡着像婴儿一样的人儿。
“对了,事情结了!”寒月倚在树干上,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闻言,袭南竹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你不就死负责哄孩子的嘛?我与那小子讲明白了,只要爱哭鬼小丫头眼睛冒水。你随时都可以用。”
关于老友半真半假地戏言,袭南竹不可置否。
是呀!寒月说的不假,她能把泷仙之逼迫的自动让出主动权已算天大的本事。
毕竟,泷仙之也不能算是个纯纯的人。
“好戏就要开始了!小丫头好好干,非得让那小子长点见识才行!”安静坐在树干上的人突然乐了。孩子气地为某人加油助威。
“镇云魄,你给我下来!”泷仙之仰头向空中叫着,腾身上月几次都抓不住在空中忽上忽下的镇云魄。
泷仙之现在开始有一点儿了解,那行事邪气的女子,为何要这般警告他了。
“仙之,镇姑娘这是怎么了?”月光炒饭在远处喊话,方才他想要走近,表弟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