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云魄不喜欢泷仙之不假,可她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事去害泷仙之的性命。
在白狐幻化的南竹后面将枯草拨开,双手把星霓小狐狸找了出来。
摘掉粘在小狐狸身上的枯草碎屑,勉强地对着她笑了笑。
瞥了一眼墙角的阴魂,抱着小狐狸来到泷仙之的面前。
“皇后畏罪,服毒自尽。”伸手指着自己囚室斜对着的另一间囚室,镇云魄看着泷仙之道。
泷仙之先是一怔,看了一下倒在那囚室里蓬头垢面的人,又转回头去看镇云魄。
“女,年方十八,受宫中后妃陷害进了这里。命数过不了今夜,终生不得伸冤。”这是镇云魄所能给泷仙之的最好解释。
泷仙之闻言,又看了看那个囚室,然后他选择了相信镇云魄。
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冠九天就由天牢的入口方向转瞬进到他们这边。
与冠九天交代了一下,泷仙之便追上了起步要离开皇宫的两人一狐。
“你,要回镇氏去么?”泷仙之很意外,刚刚哭得那么惨烈的人,自从听了南竹先生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哀求他了。
方才那一瞬间,在镇云魄哭着求他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镇云魄不像是镇氏的罗刹女,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
“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儿上,走吧!带你去见凝妃娘娘。”将小星霓塞进身畔南竹的怀里,转身向追出来的人笑道。
‘镇氏么?还是不要回去了,瞧上次姐姐那紧张劲儿,这次的祸事恐怕是小不了。’
白和紫哥哥都说她不像是娘生的女儿,说她越是长大脾性越是像爹爹,一样的瞎逞强。
“镇云魄?”泷仙之叫住她,还想说什么,只觉手臂一紧,身体已随镇云魄腾空而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来到月光凝的院门外。泷仙之这才明白自己上次为什么追不上镇云魄。
因为镇云魄所施的不像是轻功,倒像是在飞,从皇宫到相府,一跃而起,在这之间脚就没有沾过一下别的东西来借力腾跃。
“进去吧,我去找炒饭哥哥。”镇云魄解下自己颈上的保命“云魄”,拉起泷仙之的手,用它在泷仙之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系好。
而后,就看着房门口的月光凝默数三个数。
那话是对泷仙之说的,亦是对他身畔的阴魂所讲。
提着手上的布袋。摸了摸腰间的“云魄”和怀里的“流年”。镇云魄转身怅然。
不等泷仙之再开口。镇云魄已经与身旁的白狐南竹相视一下,纵身向月光炒饭的住处去了。
“月光炒饭!你别仗着有皇上为你撑腰就目中无人了!你在我家二十年,我爹可曾亏待了你?如今,我只是向你要一张女子的画像罢了!你到底给不给?”
那声音是初朔月的。只有两天多的光景不见,镇云魄还是能记得他的。
立在月光炒饭房外的大树上,正好可以看见敞开的房门内月光炒饭正面向门口负手而立。
任凭初朔月怎么叫嚷,他身后的东西就是不肯拿出来。
“星霓。”身旁的白狐南竹低不可闻的喝了一声,一道白影已然一晃落地化成人形走进房去。
“你是谁?敢这样和炒饭讲话?”宛星霓进门以后,就置身插进二人之间,大大方方地挡在月光炒饭的面前。
月光炒饭和初朔月皆是一愣,炒饭只见一个灵动绝色的小姑娘快步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