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彰显什么。”他看着她,系扣子的动作没停,修长的指十分灵活。
那具优异的身材一点一点被衣料遮蔽,他荷尔蒙满满的暧昧气场,也重新变得禁欲又矜贵。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那些人有多么阴狠,也希望你能理解,那时候我,我们的处境的确是艰难的。”宴岑穿好衣服,又朝容初靠近一步,“但我不否认自己有错。”
他沉沉的目光完全笼住她,“三年前在对待你,对待我们的感情时,我的很多做法的确不妥当。”
“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
容初定定看着他,她的猫眼通透又明亮,表面好像有光环在跳跃。
男人虚虚闭了下眼,“容初,你当真觉得,你和我那晚只是酒后乱性么?”
容初眉心轻动,“不……不是么?”
宴岑眸光微紧,“如果我说,我那天根本就没醉呢?”
容初一怔。
男人喉结很重地沉了一下,又上下翻滚。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向别人,也没有向你坦诚自己的感情。”
“我隐藏自己的态度,将情绪包裹起来,自以为这是对你的保护,是为着你的益处,却没有意识到你当时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希望我能回应你。”
容初怔然看着男人,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
“我告诉自己,等我完全接手集团,解决掉所有的危机,等我有能力完全护住你和居居时,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
他黑眸渐低,“可那天真的来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容初已经完全失语。她慢慢敛睫,偷偷回避掉男人炙热的注视。
他平时看她时眸光就很深切,但现在的眼神格外热烈,黑眸好像下一秒就要吞噬掉她一样。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当初走,没有落水,那我们会不会……”宴岑顿住,薄唇勾了下,像在自嘲。
“我猜,即便你那时还在我身边,我可能无法坦诚对你的感情。”
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你刚才说得对,我的确为人凉薄,寡情又轻义。我不懂坦诚,更惧怕暴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他懊恼地闭上眼,硬挺的眉心蹙起来。“我留你在身边,享受你对我的依赖,也依恋你的温暖,我想要你做我的爱人——”
“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爱人。”
容初一震,倏地抬眸和男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又跟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了视线。
“榕榕。”宴岑低低喊她。
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却是专属于他的。
每一次这样轻唤,他的心都不自觉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