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自然我做主。”令香嵇面容冰冷,说出来的话也极冷:“再说,我们三个女子在家,怎么好住进一个男子,还请您另外找地方。”
“是的,我们三个女人,你怎么好住进来。”令江南赶紧补一句。
三个女人明知道反抗无效,可是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被人白白欺负,还是在自家被人生生欺负。
张碧极微微眯起双眼,冷深深地一字一顿对她们说:“你们听好了,我就住在这里了。”
张碧极看着眼光微红的红妆,娇美如一支滴露的晨花,内心柔软一动。
只在一瞬,还是直接漠视她的悲愤,对令香嵇道:“夫人,张某确实有些唐突,不过在下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夫人觉得张某会影响你们,我住在这厨房里好了,绝对不影响到夫人三个。”
令香嵇一口拒绝道:“我们家绝对不允许有陌生男子居住,还请张大侠谅解。”
令江南偷偷瞄了一下张碧极脸色。
只见他脸色幽然黑暗,目光幽冷,两拳紧握,心中一骇,只怕他对母亲不利,忙道:“那好,张大侠,说好了你只许在厨房里活动,绝对不许超越厨房之外干涉到我们。”
“这个我可以做到。”
重墨和叠嶂藏身在狭小的夹墙内,躲一时三刻还可以,时间长了则困苦不堪,手脚麻木,呼吸不畅,且肚子里没有进食,饥肠辘辘。
幸而张碧极信守诺言只待在厨房内,不出房门。
令浓彩也担心重墨和叠嶂在夹墙内回憋坏,一吃晚饭就赶紧过来,关了房门,悄悄把重墨和叠嶂放了出来。
红妆拿来几个生红薯递给重墨和叠嶂,重墨盯着生了黑斑的红薯,神情默然,问:“有没有另外可吃的?”
“嫌弃粗食,那就别吃。”红妆扔下红薯在地上:“你们爱吃不吃,饿死是你们自己的事。”
重墨白嫩的脸色竟然被红妆的泼辣激得一红:“没别的那就算了。”
叠嶂忍不住道:“你对我少爷说话客气一点。”
“想客气,回你自家住去。”
叠嶂当场被噎得回不出话来,只哼哼看着红妆。
重墨没有多话,弯身下去捡起地上的红薯,递给叠嶂:“削皮了吃。”
叠嶂无奈,接了红薯用佩剑削起来,他拿着红薯在手心里一滑,一个红薯便削好了,递给主子,自己拿了另外一个红薯又在手心一滑,一眨眼之间又削好了。
红妆一副嗤之以鼻的不屑,令浓彩在一边刚要说话,外面屋里窗户哗啦一声猛烈撞击,令浓彩情不自禁道:“不好,进来外贼了。”
红妆秀眉微蹙,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原来是外面起风了,厨房的窗户没关严实,被风吹刮得噼噼啪啪乱响,灰黑夜色里,让人一丝诡异不安。
红妆几个轻跃到了厨房边,从窗户看过去,屋内静悄悄的,张碧极似乎不在屋里。
红妆忽然想到什么,大声呼唤:“何田田!”
何田田也随之不见了,这张碧极狡猾得紧,大约用何田田带路去了。
令浓彩也跟着出来,为了确认张碧极不在屋里,令浓彩对着厨房屋内大声喊道:“张碧极,张碧……”
令浓彩口里的第二个极还没来得及出口,喉咙已经被一只急速跃出厅房的重墨宽大粗粝手掌扣住:“你说什么,什么张碧极?”
那人手极重,令浓彩一看,是双目怒睁的重墨正狠狠掐着她的脖颈,这家伙怎么如此喜怒无常,她咳嗽着挣扎欲摆脱他宽大的手掌:“放……手……咳咳咳……”
重墨才知道自己一时情急差点没把令浓彩掐晕,他红脸后退一步,拱手道:“对不起,令姑娘。”
令浓彩一拳打在重墨胸前,娇喘着气,摸了红疼的嗓子道:“干什么你,杀人灭口啊。”直怂重墨颜面无光,羞愧至极。
他重伤康复中,身子上上下下难免牵扯拉痛,他摸了摸胸口,看着眼前这个娇嗔薄怒的小女子,心想,咋俩好歹有个婚约在身,下手咋这么重呢。
“主子,你没事吧?”叠嶂心疼主子,想骂令浓彩几句又畏缩于她的气势,只得瞪着眼,道:“浓彩小姐,你刚才说什么,闯入令宅的叫张碧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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