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张望的意愿哪怕没有yoyo的助力,也依然能在这个晚上将事情做完。
张很感激yoyo和他说那些其实在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同的话,他明明知道他可以在不问她的情况下就开始做,毕竟这件事只关乎他对林曼的感情。所以哪怕yoyo说的是相反的话,哪怕她直言“没有曲子是写不出来歌词”,他依然会在天大的阻力中认为必然存在一丝可能性,而他就是万中无一的天选之人。
“虽然我没有过高的才华,可这能代表我的能力就弱吗?”
张望心底始终存在一口不服输的气,“至少在我看来,如今市面上的歌曲我同样写得出来,我能写得比他们更好。。。。。。”
他本就凭着这样的意愿在行事,有些时候他会混淆写词与林曼的关系,他同yoyo聊的是他的一种意愿,然而肯定存在另一种可能:他想要写词,而他正好选择的是林曼。
二者究竟哪个才是张望最终开始写词的关键因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长安的荔枝》读完。
在看直播之前,此书的进度已经过半,所以哪怕现在已至夤夜,张望在极度的兴奋后反而心生出难以抑制的想法: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将它读完。
此书不像《乡土中国》那般晦涩难懂,更没有大篇幅的说明让整本书在安静的时刻使人昏昏欲睡,它有的是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的故事进度,以至于在难以计数的玩味之后,张望突然醒悟过来,“我竟然将这本书看完了。”
阅读的完成带给张望全新的体验,他不由得忖道:“我从来没有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读完哪怕任何一本书,我几乎还不相信这篇故事已经结束,而我好像还没有进入其中,可我却有一定的把握将我想写的词完成。”
张望没有纠结这本书带给他的收获,如果他停下来仔细思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兴许只有那段荔枝园地被挖掘一空导致主角对园主人感到愧疚的情节会让他心中一怔。
“可是”,张望更加恍惚起来,“主角的名字我怎么忘记了?”
然而凭借着残存的感觉,张望还是选择提笔写下他的欲望,“我何必斤斤计较那些莫须有的‘食粮’呢?”
只是当他正式开始写词的时候,他才知道其中的困难,而且这困难对他而言反而更加难以攻克。
张望曾在以前的某些夜里会因为灵感的迸发从而写下一些看似是诗歌的句子,有些句子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在表达什么,仅仅是凭借着他脑海里面寥寥几个可以压上韵的词语写出来的不伦不类、至少是他自己才会定义为优美的“诗”,他曾一度因为这些“诗”而骄傲。
如今却没有一处地方能够再找到这些“诗歌”的痕迹,原因无非是张望在后来回味时醒悟过来,“我写的这些东西只能聊以慰藉,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名,并且是以文人的身份,那些诗句必然会成为我的笑料,几乎可以为他人谈笑提供话柄,尤其是圈内的人。”
“我怎么会在当时将那些句子分享出去呢?”
张望时常感到懊悔,只能祈求他们不会专门将那些东西保存下来,“如果他们没有看过才最好。”
张望不禁又想起之前写的某句诗:
“皎皎月色惹人迷倒也算得上佳期可惜我不是诗人没有文笔更没见过你”
此刻他又恨起自己来,“这算什么诗,算哪门子的诗,一些无病呻吟的语句,吟诵起来难道真不觉得脸红?我。。。。。。我要写的韵味究竟在哪个文字里。”
是的,张望一直都有疑问,他认为他从来都不欠缺情感,只是在表达方式上他无论如何都不够让别人,甚至是他自己,认为他写的东西值得回味,甚至他都不会在事后沾沾自喜,可偏偏他又很愿意写。
“正是这样的折磨使得我在写词的时候始终写不出想要表达的含义。”
写歌词《荔枝》的过程中,只要韵脚压到五句以上,张望便完全乱了分寸,他的句子开始为了韵律而不得不写得有韵律,可有可无的一句话他竟然要用两行甚至数行也依然乐此不疲。
文字写得越多张望便越觉得他的情感正在慢慢流逝,他写的第二段词其实是在对比第一段的成品一个字一个字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