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和解契约通过了。&rdo;
&ldo;我听说了,律师刚才来过电话。&rdo;
&ldo;是吗?&rdo;
&ldo;就这件事吗?那么,我挂电话了。我马上要去学校。&rdo;
&ldo;啊,现在就去吗?&rdo;我赶紧对要挂电话的菜绪说:&ldo;北川副行长的事情听说了吗?&rdo;
&ldo;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他调走了吗?&rdo;
&ldo;他死了。星期六夜里,连车一起掉进海里了。&rdo;
菜绪沉默片刻。
&ldo;活该!&rdo;菜绪终于说出这句话。
&ldo;撇下夫人和一个儿子,他儿子也是个大学生。&rdo;
菜绪咽回要说的话,过一会儿咕哝了一句:&ldo;挺可怜的。&rdo;
&ldo;今天晚上守灵。&rdo;
&ldo;我是不会去的。&rdo;
&ldo;我并不是叫你去。我也不会去。&rdo;
我不去,是因为有远道来参加葬礼的人,我负责安排明天的葬礼。
&ldo;他死了,你感到震惊吗?&rdo;
&ldo;嗯,还有另外的意义。&rdo;但我很难说明还意味着什么。电话另一端,菜绪又沉默片刻。
&ldo;喂!今晚有空吗?&rdo;菜绪突然问我。
支行很多人傍晚要去守灵,所以,今天大家都会早早结束工作。
&ldo;哦,应该有空。&rdo;
&ldo;好久没有请你吃饭了。&rdo;
这时,我不由地想起菜绪前几天说过的话:我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菜绪现在仍然很苦恼,我感到,无依无靠的她现在心中无底。
&ldo;我八点钟左右就能出来了。&rdo;
&ldo;那好,我在琳达&iddot;玛丽餐厅等你。最近你去过那儿吗?&rdo;
&ldo;没有,我最近很忙,好久没有去过了。&rdo;
玛丽&iddot;琳达餐厅最初也是菜绪向我推荐的。有时,我一个人也去那里,与菜绪的关系出现裂痕之后,我还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