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冒出源源不断的疑问来,他从来没怀疑过向海还会在美国一直待下去,毕业以后也会在那边找工作,怎么会回来呢?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明明他那时候百般哀求他寒假陪他回国,他都完全没有表示,现在怎么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家里没有人,父亲要出差,姐姐今天晚上有个局要出席,家里只他一个人,开门的时候他朝旁边那栋别墅望去,那屋子依旧无言地伫立在暮色里,整栋楼只有楼下开了灯,没什么人气,阴森森的,和他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它是被封了嘴巴的死物,对他无话可说。
陆见森踏着楼梯,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把购物袋里的一条条裙子全部扯了出来,四处乱砸着,新买的裙子就被他肆意踩出印子来,或是蜷成一团瘫在地上,或是挂在桌子椅子上,难看的,丑陋的,不堪的。
陆见森扑进床里去,拿枕头蒙着脸。
那股压抑了太久的冲动一股脑儿地冲了上来,他以为他已经愈合了,但实际上只是在上面贴了个滑稽可笑的创可贴,揭开来,下面又是糊着血的恶心腐肉。
他回来了,他可能就离他两栋房子的间隔,他的房间和他对着,隔着窗就能看到。
陆见森自暴自弃地把手伸去下面,这段时间里他只抚慰过前端,私底下他依旧不接受那条可怖的小缝,渴望着自己能靠尚且正常的地方纾解自己。
但事实证明没用,只是这么一小会,内裤上就积了一小滩水,他扒开肥嫩的蚌肉,都能听到黏腻的水声。
他弓起身,手把胸前的布料都捏到变形,手指在下面犹豫着,终于在一个喘息后,拉扯上了早已硬挺的阴蒂。
“啊……哥,哥……不要……”
近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被抚慰到了实处,陆见森只觉得脑子都不清楚了,双腿把手夹得死紧,指头上全是淫液。
他试探着抠挖着穴口,浅浅地试探着,还没进去两个指节,下面就剧烈颤抖着,喷出水来。
“不行……哥,哥,不行了……哥,向海,向海……”
他想起以前向海在操他之前,会掰着他的下面舔,那是他最受不住,粗砾的舌头刮过嫩肉,男人的鼻息喷在他的逼上,两手把两瓣肉死死扣住,不给他逃走的余地,每一个吮吸下,他都觉得魂都不是自己的了,下面麻得要命,等到对方把自己抱起来,不由分说地捅进去,他就只有高潮的份。
“哥,给我,不够,给我……哥,我要……”
三根手指在肉穴里疯狂地进出着,戳得很凶,却抚慰不到实处,陆见森憋得眼泪都出来了,下面难受得要命,不管是逼,还是颤巍巍立着的阴茎,都像是有什么堵着,出也出不去,压又压不下。
“哥,唔……哥……”
陆见森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气都喘不上来,却听见楼下一阵乱响,背上登时冷汗都下来了。
这个点照理说不该有人回家,他不敢贸然跑出去,手抖得筛糠一样,小心翼翼地想去堵住卧室门,门却被冷不丁地推开了。
“啊——”
第三十五章瘾
“啊——”
“嗷——”
“哇——”
一阵鸡飞蛋打,就在陆见森以为自己已经一命呜呼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挂在楼梯上的人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一点儿眼熟。
“姐?”陆见森一咕噜坐起来,连滚带爬跑去查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吓死我了!”
陆嘉禾看着不太好,陆见森知道她去上班的时候会把头发扎起来,显得精神,这会儿披头散发的,丝袜上还破了个洞,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闭着眼推人的时候剌的。
他先把人扶了起来,陆嘉禾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有些喘不过气来,犹豫再三没往楼上卧室去,而是去了二楼的客房里,把陆嘉禾扔到床上,又歇了好一会儿,去烧了水。
“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去医院吗?”
陆嘉禾没回答他,除了刚才那声叫以外,她就一直没出过声,像是在梦游一样,眼神都对不上焦,整个人软趴趴的,看起来像是醉了,身上却没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