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安轻敲扇柄点头,“那便如此说定了。”
敲定了正事的两人神色轻松的品起茶来。
忽然白七安挑眉道,“子墨可是还有事在身?”顾子墨一愣,“白兄何出此言?”
“我看那顾焱小将已是在松龄阁外徘徊一阵了。”顾焱随顾子墨出征西北,白七安对他并不陌生,“不如还是唤他进来问问,也许有什么急事呢?”
顾子墨顺着白七安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顾焱站在门口焦急打转,猛地想起自己还和苏暮景有约之事,连忙起身。
“不好!是有件急事来着!我竟然给忘了!白兄抱歉,我这便要走了。”
说罢快步出门,转眼就和顾焱一起消失在廊下转角。
白七安无奈,走的这样急,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他站起身走到后堂,见寻酒老老实实在抄书不由诧异,“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三十遍,好多呢。”寻酒丢了个哀怨悲伤的小眼神过去,白七安想了想笑说,“这样吧,过几日我们要出趟门,恰巧今儿个白云街有市集,就先带你去了。”
眼见寻酒欢呼雀跃,他又补充,“先说好,今儿个去了之后回来便要安份了啊,再不许拖延了。”寻酒忙不迭的一个劲儿点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着要去看看市集上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了。
二人出门时正巧遇上散步的卫国公夫妇,白七安忙作揖行礼,“草民白七安见过国公,见过夫人。”
卫国公夫妇看他,一身浅灰色圆领长衫,宽衣大袖,眼神似水,面庞如玉,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轻轻却又有不凡气度压身,颇具名士之风。
卫国公示意他不必多礼,温声道,“白先生无须多礼,犬子在西北之时多亏先生照拂。”
白七安微笑说,“哪里,是多亏子墨对我多般照顾,才免我遭受战乱之苦。”卫国公又问在顾府住的可还习惯,还有些边关琐事,白七安都一一耐心答过。
观他举止听他谈吐,卫国公越发欣赏,正想再多问几句,被太柳公主笑吟吟的打断。
“国公,白先生像是正要出门的样子,你却偏要一直拦着问东问西,不是让人家为难吗?”
经妻子提醒的卫国公这才意识到自己堵住白七安已经很久了,“哦,哦,是吗,白先生是要出门啊。”白七安含笑点点头。“抱歉抱歉,白先生,那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聊。”
“七安失陪了。”看着白七安又是作了一揖才转身离开,卫国公满意的对妻子道:“这白先生可真是文质彬彬气宇轩扬啊。”
太柳公主也点头同意,“是呢,不愧是神隐谷的弟子。”
“要是……”卫国公捋着胡子,凑近太柳公主,“你觉得他配咱家阿弋如何?”
结果被太柳公主在腰间狠狠拧了一把,“阿弋才多大!你怎么整天就想着把她嫁出去啊!”
都十九了。。。。。。哪里还小。。。。。。卫国公心下嘀咕嘴上却不敢说。“是是是,”他讪笑,“我这不是替女儿提前相看相看嘛。”
见爱妻作势又要拧他,他忙道,“不看了不看了,阿弋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谁都不嫁!”
“哎哟,你干嘛又掐我!”
“你这是在诅咒我女儿嫁不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