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吃饭时顾屿却从头到尾没碰那份虾饺,搞得沈烬计划失败:“不喜欢吃虾饺?”顾屿低头喝汤,说:“喜欢,但今天不想吃海鲜。”沈烬默默记下来,笑他:“alpha的易感期原来讲究这么多?”顾屿淡淡回答:“比不上发情期的学长腰疼腿软还想啃我。”“……”沈烬念在这家伙单身不易,不和他争,只是自己嘀咕,“记得还挺清楚。”晚饭后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会儿,沈烬才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顾屿也还算良心:“嗯,你可以走了。”时间临近10点,沈烬本想着路上还能给他的可怜儿子带份夜宵,可他还没换鞋,身后就再度响起声音:“我又没有真的欺负你。”沈烬懵逼两秒,迅速察觉顾屿的情绪依然不对劲:毕竟,这句话的完整意思很有可能是“我已经克制得很努力了晚饭后还补了一针抑制剂我就是想闻闻你的信息素怎么了我给了钱的!”他想靠近,顾屿却冷冷的,转身去了卧室。“顾屿——我艹,你等等。”面前alpha的低沉显而易见,所以沈烬慌忙跟了上去。卧室的场面果然和沈烬猜想的差距不大,顾屿把沈烬穿过的那套暗粉色睡衣扔在床头,无疑是渴望oga的味道,又觉得丢人。这是典型的alpha易感期行为,沈烬定定心神坐过去,想碰顾屿的手:“很难受?”他从未想过顾屿易感期的反应能如此复杂,某种意义上说,对方甚至不算很清醒。顾屿似乎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所以立刻反手抓住他手腕扔开,很平静的样子:“不至于难受,就跟着凉差不多,出出汗很快就会好。你走吧,我知道多喝热水。”艹,敢甩开我?沈烬想:就你这症状,别说多喝热水了,估计喝恒河水都没用。他猜想出出汗的原始方式应该是与oga适当“双人互动”,所以他深表同情,问:“以前易感期也会这样?”想要的oga没有,反倒被自己的死对头看到这副样子,按顾屿的性格,当场自杀也不是不可能。果然,顾屿很快朝另一边侧过身倒下,声音沉闷:“……没这样过。”相比白天的躁动,夜晚的顾屿似乎走向另一个极端,他拿着枕边那对小熊一言不发,不肯再主动——沈烬好奇地观察半天,一肚子坏水渐渐也上来了。他问:“你该不会是很喜欢很想要我的信息素吧?”这下当场自杀都不够了,至少得写篇论文论证绝无此事才能安心地走。“……”身旁居然没传来否认,沈烬不留情面地笑出声:“好可怜啊学弟,我要是你,绝对拿东西堵住面前这个oga的嘴让他哭着向你求饶,看他还敢不敢笑你。”“……”顾屿沉默几秒,本来就磁性的嗓音更低沉了,“不堵,不喜欢,不想要,你走。”沈烬刚刚才被扔开手腕,现在当然不可能放过顾屿,他俯下身,渐渐散发出香甜的味道,说:“得了吧,还扔我手腕——作为一个父亲,我推荐你购买全套《总裁大人弄疼我》和《傲娇少爷求你了》学习一下傲娇都是怎么毁一生的。”对方气得万念俱灰,半天只吐出四个字:“不用管我。”“回答错误,我偏要管。”沈烬同样硬着脾气靠向床头,说,“不走了——这都能加班,资本家的剥削真t无处不在。”他认了今天得栽在这儿,两人拉扯半天差点打起来,终究还是以顾屿妥协结束。不同于下午,这一次沈烬记得顾屿喜欢oga的肢体接触,所以他时不时会摸摸顾屿,免得对方还想较劲。夏末的气温停留在尴尬的20多度,顾屿消停了个把小时又低低抱怨很热,可空调冷风打开后,他却皱眉迷糊说头晕,沈烬翻了半天才找到个文件夹可以扇风:“看不出来事儿还挺多……就这么缺个oga给你标记?”月光微弱,顾屿一动不动没接话,看来终于睡了。沈烬舔舔下唇凑近半分,继续自言自语:“所以,你今天不冷静、不克制、不同往常的样子……是不是只有我见过?”这都是顾屿的致命把柄,但他看向顾屿微皱的眉心,却又忍不住后悔:“也怪我刚开学那会儿搞事——我是不是不该骚扰你?”要不是他蓄意搞破坏,凭顾屿的姿色说不定早就找到oga在一起,这会儿当然也已经“互动”结束、温柔地搂着自己的oga休息,根本不用受什么易感期的折磨。可是,一想到顾屿能舒舒服服地抱着别的oga睡觉,沈烬就胸口发闷,转而不服地咬牙钻进顾屿被子里,不仅霸占了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位置,而且整个后半夜都在一边扇风一边解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