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有事,择日再与你谈诗论道。
言毕,沈循便拂袖去了。
待他走了,洛橘神色倏的冷下来,眉间微凛,捻起那个他喝过的茶杯掷进了渣斗中,清脆一声,陶瓷四分五裂。
脚步声渐远,卫煊紧蹙的眉心终于缓了缓,将抽了一半的匕首收入刀鞘中。
怎么没走?听见身后异动,洛橘平息了心绪,回首笑道,该不会是,担心我?
卫煊不语算是默许,身上也沾染了她衣橱里的橙花香。
经常这样?
算是吧,洛橘想了想又摇头,也不算,平常只止于虚表不会如此强来,此次恰好被你撞上了。
卫煊垂眼,心中思绪万千,却只见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在九萼斋时这样的事不算少,长此以往,她早就练成了一身推拉太极的本事。
想到方才他还在衣橱里,洛橘抬手擦去薄汗后长吁出一口气。
害怕?
见她惊魂甫定,低沉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安慰。
洛橘点头道:但不是怕他,是怕你。
怕我?
卫煊布满惑色的眸子对上她幽幽的琥珀色的瞳孔。
我怕,你会出来将他杀了,洛橘笑得苦涩,但转念想,你不会为我滥杀。
是不是很自作多情?
杀他不算滥杀。卫煊没否定。
他匕首都握在手里蓄势待发,若是沈循还要继续,他确是会杀了他。
杀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太子而已,除了后事麻烦,没什么难度。
洛橘一怔,还以为又不屑理她,谁想他竟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我杀他么
她轻声自言自语,恰好阿桨的声音响起,卫煊并未听到。
煊哥!解药!
两个药瓶自窗外被丢进来,阿桨短刺头发的脑袋冒出来一半。
他好奇心不死,一直扒着窗台听着墙根呢,发觉煊哥和美人都中了招,便先急着寻催情香解药去了。
将药瓶分了一个给洛橘,阿桨还不走,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打转,卫煊淡然朝窗棂看去,阿桨只感觉到一个凌厉的眼刀朝他飞了过去。
他讪笑道:哈哈,我马上走!
说罢,那颗脑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子里的小短篇写着写着就长了,到这竟然已经2w多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