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
褚闲眉头一紧,说起度支副使,他似乎从前听谁提起过。
度支使分属于户部,度支使掌管八案,赏给、钱帛、粮料、常平等,他一个副使,怀王关押了他的女儿是何缘由。
但掌管八案褚玉不得不想到,边关城得到的粮草物资时常会有苛扣,赵临川上书于朝,最终连水花都没有,想必并未送到皇上手里,就被扣走了,时间过去,那些个公文奏报,早就没了踪影。
就算回到盛京城中,并无实证,全凭一张嘴,在官官相护下,也未曾讨到好处。
除了上次粮草物资是由展策亲自监管才一路完好护送至边关。
这一茬,赵临川不说,她也知晓是他的心病。
边关战事紧急,哪容许他有这么多时间来跟朝中相互较量。
先是狱典司,如今又牵扯到度支使。
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让她难以理清。
褚玉揉了揉眉心。
度支使这层关系,是陈年苛杂,冗积许久,她要先放一放,从眼前事情抓起。
若是能帮度支副使找到他的女儿,或许能拉拢人心。
那她需要知道怀王带走她们的理由动机,才能推算下一步计划。
这盘棋,忽然间陷入了僵局。
她不知狱典司这边谁跟怀王有牵扯,也暂时无法得知怀王下一步行踪,一切都无法预料。
想反守为攻,把局势扭转到她手里,难上加难。
褚闲不忍心看自己女儿把什么事都抗在自己身上。
“阿喜,莫急,度支副使是太子的人。”
褚玉望了望外面,并未看见孙有道的影子,想必应当还是在来的路上。
收回目光她推测道:“会不会怀王想通过度支副使的女儿来牵制度支副使,牵制住度支副使等于牵制住了太子?”
褚闲捋了捋胡须,笃定摇头。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怀王是个做事将章法之人,他跟恭王之间的不同在于,他讲究一个稳字,恭王太想证明自己,反而错漏百出丧失了最好的机会,这次他贸然将你们互换一事指出,就是例子,而怀王从始至终都处于幕后之人的一个角色,反而不好给我找下手的机会,他知进退,会自然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倘若他想牵制太子,何须选择绕到度支副使这边,这么大一个圈子。”
褚玉听完自家阿爹的话,将方才的那个猜想抛弃。
确实,想牵制太子,找上度支副使的女儿这个办法未免将圈子绕得大了些。
利用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层层牵制并无不可。
褚闲继续说道:“度支副使阮明浩在盛京城中在朝为官的官员都知道,他有一个弟弟,欠下一辈子还不完的赌债,后来诓骗年迈的老夫人将他现在居住的宅子给抵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