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
山匪战战兢兢回答:“我们兄弟几个今日下山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肥羊,谁知瞧见这个人在这里站着不止在干甚,他身上穿得又是金线绣成的袖子,我们想他身价一定不凡,谁知他看见我们就杀了我好几个兄弟,但最后他是自己一刀撞死在我刀下,然后将军你们就来了。”
“可能是听到马蹄声他知道自己跑不了才自寻死路。”杨明羽盯着身旁的人,小声说道,“你还好罢?”
褚玉面色愈来愈白,这样也算歪打正着,她睨了一眼山匪,又抬头瞧了瞧四面的高山,横岭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而且还有几个大小不一样的山头,这也导致青元城剿匪任务一直很难进行下去。
山匪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藏起来容易,等风头一过又跑出来作怪。
“如今大齐边陲尚不稳定,你们又在吸着血出来作祟,有你们如此,大齐边陲何来稳定。”
她叹了口气,命人带上尸首,抓着山匪往回走,“且把你们送去牢房中,好好改造罢。”
回到先前的茶摊,店小二看见他们急匆匆上来,“军爷,各位军爷,小的还有事忘记说了。”
“何事?”
“就是那人临走前还跟我们要了笔墨不知道写了什么塞到袖子里了,我怕不敢靠太近,所以没看清。”
褚玉回想起她方才检查的时候并没在他身上发现书信等物件,目光落在身后的山匪身上。
山匪急忙跟自己撇清关系,“将军,我们什么都没拿!”
士兵一个挨个搜了他们的身才得以证实。
他早就把书信送出去了,否则不会贸然求死。
她跟赵临川之间的事,瞒不住了。
恭王做事竟如此狠绝,手底下的死士个个忠心耿耿。
她慢悠悠策马走到望山城门前,身后大风吹起,卷起黄沙,铺天盖地的,低矮的植被在春风中瑟瑟发抖,黄沙迷眼。
她眯起眼睛,望见从城门中走出来一名老道。
老道瞧见她笑着说道:“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何人?”耿狄秋出言。
“我是洛青少将提起的人,赵将军应该知晓,我等了几日不见将军来寻我,故而亲自前来等候将军,定能为其解惑。”
褚玉记得赵临川之前跟她提过,她打量了一下老道,见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既然等了这么多天,何妨再等几日如何?赵将军身上还有伤。”杨明羽御马往前走了几步。
老道捋着胡子,“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缘字,今日你我有缘在此碰到,缘起于遇,缘灭于行,赵将军身上的伤我会医治,姑娘大可放心。”
褚玉点点头,“我跟他去去就来,道长可否能随我回府中,我夫人也想解惑。”
“将军一人随我前去就行,夫人战于山野,无暇分身。”
老道长替她牵着马进了望山城,直到来到一处偏僻的院门前,院子看上去破损严重,门前栽种着一棵老树,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褚玉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他回头劝道:“姑娘留步。”
杨明羽站在一旁,还是有些不放心,“赵将军,拿着这个。”
褚玉望着她递过来的一个香囊,杨明羽解释道:“这是我家我自己研制的香囊,味道特殊,我能闻到,我可以根据香味分辨你我距离。”
她睨了一眼老道长,“只要沾上了,三天都洗不掉。”
“谢谢。”
老道长并未合上门,光明正大领着褚玉走进去,打开中堂的门,褚玉一眼就能望见守在门外的杨明羽。
“这里是我故人旧居,我云游四方,便会在此歇脚,姑娘没有茶水可否?”
褚玉一怔,“你怎么知……”
“识人不观外相,望眼观心,尽管你言行再像赵将军,可到底男女有别。”老道长起身去里屋拿出止血的绷带还有一瓶金疮药。
“稍等,我先烧壶热水,不着急,我们慢慢聊。”
他端来火盆,架上架子,又从井里打水放在架子上,往火盆里添上几根柴,一顿忙活。
“三月之时,曾出现一次天地异象,正是三月初十那日。”
他用火钩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