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父亲告诉她,褚闲答应娶她是为了官职。
再后来,他确实一路高升,在生下褚玉的那一日,褚闲升至太傅。
褚闲早出晚归,沈沅不止一次劝过她,为何不拿褚玉的未来赌一把。
她赌了,赌那太子妃之位。
但谁曾能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是被沈家放弃的棋子,用去给沈沅,给恭王姜凌铺路的棋子。
沈萝今晚去找过褚闲,问了他一个问题,她瞧着站在海棠树下,时过境迁,身形瘦削却站得笔直的丈夫。
一如初见,在书院里那棵繁茂的老桃树下,一袭白衣的少年,静静靠着桃花低头看书,风吹花落,宛如现在凋零的梦。
她问他,当初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褚闲转过身看着她,他说,为了我年少时惊鸿一眼的爱情。
他在那棵桃树下,也瞧见了她穿梭在绿萝下的身影。
*
沈沅跟姜凌听完护卫长回来禀告今晚将军府的动向时,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最后姜凌压低声音问道:“母妃,你说他们这是何意?”
沈沅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恍然,“还好你今夜留了个心眼派人去将军打探一圈,否则明日我们都被他们耍了。”
姜凌蹙眉,语气不确定,“母妃的意思是……”
“赵临川他们定是想甩掉我们,军营里其实没什么,甚至整座望山城都没什么,巡查军务只会在望山城,明日上军营,但赵临川为何不去偏偏要去拿青元城?”
“青元城定是藏着什么猫腻。”姜凌断定。
“但明日若我们要跟着去青元城,赵临川他们定不会同意,所以得暗中跟随。”沈沅思索后决定。
姜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赵临川跟他爷爷赵显义一样,都是狐狸,会不会青元城有诈,这么说只是混淆视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妨明日我们也分兵两路?”
*
褚玉起了个大早,赵临川还在睡在地铺上抱着被子不想起来,出了内室关好门,才唤丹鱼过来帮她扎头洗漱,又重新换了药包扎起来,带着丹鱼去厨房转悠了。
原本她想帮田嫂备一下早饭,但双手还裹着,只能在旁边跟大佛似得杵着坐着瞧着田嫂忙碌,最后田嫂受不了,哎哟着把她赶了出去。
吃早饭的时候原先都是赵临川亲自喂的,但是他今日赖床不起来,就由着丹鱼喂了。
等他们吃了差不多一半,赵临川才慢悠悠出现在门口,睡眼惺忪,身上的衣服都松松垮垮地,原本褚玉的那一头长发被他随意得找了根发带绑在后面。
刚一进门,他便说:“今日怎么不帮我梳头了?丹鱼也不知去哪了,这头发怎么比我的还难打理?”
褚玉回身瞧了一眼站在沈萝身后的丹鱼,生怕赵临川没睡醒暴露了,她赶忙开口,“夫人,快吃饭罢,你瞧我这手这几天怎么帮你梳,一会儿让丹鱼帮你,岳父岳母都看着呢。”
听到这话,赵临川瞌睡瞬间吓得飞了出去。
忙系好腰带,坐到褚玉旁边,丹鱼上前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