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反对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南方战事正在关键,博果尔贝勒毕竟年幼,没有经验,若是派他去前线,将士们免不了分心照顾他,这样反而会令前线战事变得吃力。”
“索大人说的过于严重了,博果尔同样是先帝的子孙,整日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失了血性,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派博果尔贝勒去前线,万一有了闪失,不是更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烈宗吗?”
“大清的江山是八旗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如果以为害怕流血,害怕受伤,又如何算是爱新觉罗的子孙!”福临笑的插话道。
索尼见皇上已有想法,脸上露出急色:“若是皇上真的派博果尔贝勒出征的话,怕是,朝中会有人在暗中责怪皇上不念及弟弟的生死。。。。。”
福临冷笑:“你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慈宁宫的人吗?”
此言一出,索尼顿时尴尬,不在说话,殿内一片安静。
苏克萨哈看了索尼一眼,暗中一笑,建议说道:“皇上,不如派博果尔贝勒押运军饷,一来也算是为国效力,二来也可以保证博果尔贝勒的安全问题。”
“好,传朕旨意,朕感博果尔贝勒报国心切,特封其为果郡王,几日率军押送军马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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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天色渐亮,包围昆明的大清两队人马同时出动。
“轰!”“轰!”“轰!”
又一处城墙在檑木攻击下,轰然倒塌,碎石尘屑飞扬。
大火熊熊燃烧,直上云霄,战场四处都弥漫着黑烟,
攻城已过三日,已经有一万多杨将士折于城下,但是城中残明也差不多接近油尽灯枯。
岳乐凝眸望着战况,静静不语。
“城破了!”城内杀声,哭喊之声震耳,火头四起,本来奋战,一直运输火油木石的汉中百姓,终于开始四散奔逃。
缺口扩大,岳乐猛地拔出宝剑,高喝一声,下令大军全力进攻,说完一夹马腹,率领亲军,直扑缺口。
攻城的清军见状,各个热血沸腾,如蚂蚁潮一般,排山倒海,直冲向缺口之处。
风起云涌见,烈火弥漫,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血光与刀光相互辉映。
羽箭不断在战场上空来回穿梭着,清军士兵们一个个杀红着眼,举起锋利刀剑便向敌人的脑袋砍去。
明军反扑,不过在十数万清军面前,却是根本是以卵击石。
李定国被岳乐斩杀,残明军心顿时涣散,这场战斗,直接成了一面倒。
战到了下午,城内抗清的明军已经大半被消灭,余部明军大都被俘虏,只有不到半成的士兵围在了府衙,保护着永历皇帝。
直战到黄昏,府衙终于被攻下,一将士面带喜色,报告明朝皇帝一众已被活捉。
岳乐闻言,也是微露喜色,与济度对视一眼,带着亲卫直向府衙行去。
府衙内到处是一堆堆的尸体,残肢断臂散了满地,尸体层层叠叠,满地是鲜血,一股股血腥味中,还传来一阵阵呻吟和哭泣声。
岳乐与济度到时,就见十几个人被绑缚着跪在地上,岳乐没有看被绑在前面的‘永历皇帝’而是看到他身后一名侍卫服饰青年的男子。
只见他顶上紫金色气运正在消弱,有只有残余的一丝丝紫气,还垂死挣扎一样,不肯放弃,看来此人才是真真的永历皇帝了。
济度看到南明皇帝被掳,笑着上前,问道:“你就是南明的皇帝?不像啊,怎么一副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像皇帝,反而像个武夫?”
“清廷的走狗,也有资格和我说话?”‘永历皇帝’面露嘲讽,转头问岳乐:“你就是清军的主将,定南将军岳乐?”
岳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一指真的永历帝,命令亲卫道:“将他带到我身前来。
亲卫虽奇怪,仍是依言将那侍卫服饰男子带上,只见其青年男子面色立刻变得煞白,眼露慌张,而‘永历皇帝’面色突地铁青,藏在袖中的匕首更是越握越紧。
“岳乐,你把他带上来干嘛?这南蛮子的皇帝还没教训的!”整个军队中敢直呼岳乐名字的,也只有济度了。
岳乐瞟了他一眼,让他禁声,随后声音含笑陈诉:“如果我没猜错,你才是南明的陛下。永历帝,对吧!”
男子闻言惊恐的抬首,只见岳乐慢慢抽出长剑,他的眼中更是惊骇欲绝:“你。。。。你干甚?”
“岳乐,你搞什么?永历皇帝不是。。。。”济度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跪在地上的‘永历皇帝’突然脱开束缚,猛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向岳乐冲去,他的手上更是握着闪着蓝光的匕首,显然匕首猝了剧毒。